<p class="ql-block"><b> 此看客非彼看客！</b></p><p class="ql-block"> —題記</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b></p><p class="ql-block"><b>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b></p><p class="ql-block"><b>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b></p><p class="ql-block"><b>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年一度的端午節(jié)如期而至，賽龍舟活動更是熱鬧非凡。</p><p class="ql-block"> 今年因為前天晚上醉酒的緣故，足足睡了一整天，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突然打了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看看能不能趕上最后的龍舟賽。等到村莊的堤壩時，龍舟慢慢稀少了起來，斗船的場面尤為難見。村莊的龍舟本打算上岸，看著我滿是期待的眼神，臨時換了一個人，讓我上了龍舟過過干癮。這一上不得了，還讓我坐“頭排”！這么多年來，我從未奢望過。雖年年積極參加劃龍舟，都是自覺的坐在中間或后面，只為感受那節(jié)日的氛圍。</p><p class="ql-block"> 我如果不寫點什么、不說點什么，似乎太對不起父老鄉(xiāng)親們。</p><p class="ql-block"> 因為，當我們把龍舟劃到黃金埠大橋的橋下，抬頭看看橋上的人時，我會忽然激起一種莫名的干勁；當我們把龍舟劃到信江河邊，舉目瞧瞧岸邊的人時，我會忽然露出一絲沉醉的神情；當我們把龍舟劃到村莊的碼頭，仔細望望村莊的親人們時，我忽然涌出一股自豪之情……！</p> <p class="ql-block"> 從我坐上龍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個看客。</p><p class="ql-block"> 首先我要看看龍舟上順序是怎么安排的。誰坐“頭揺”，后面跟著的有誰？為什么他們可以做頭揺？能不能指揮好我們船槳的節(jié)拍？能不能選擇性的尋找對手？能不能帶領(lǐng)我們贏下更多的比賽？……！一系列的問題擺在那里，作為一個看客，是會在心里好好掂量一番的。</p><p class="ql-block"> 在端午節(jié)如此隆重的場合，龍舟就是村里人的面子，其實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頭揺的位置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人選必定是要大家都認可才行。首先他得有一把子好力氣，比賽時比得是耐力，要是頭揺還沒劃兩下就癱軟下來，永遠都是別人的手下敗將。其次他要有點號召力，無論龍舟是往上游還是下游劃，選擇怎樣的對手，都得頭揺說了算。最后還他要懂得劃龍舟的禮儀或是規(guī)矩，成文或不成文的都要了解一二，農(nóng)村人認得是死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是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絕對給你好看。</p><p class="ql-block"> 所以每次上龍舟前，我都要看看頭揺的人是誰，而事實上每次都是大家滿意的人選。</p><p class="ql-block"> 接著我會看看掌舵的人是誰。如果說劃龍舟的人只管負責搖動船槳，那龍舟的方向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他的特別之處主要體現(xiàn)兩個時刻，一是比賽最激烈的時候，他不但要掌握前進的方向，還要在后面助力，讓龍舟順勢而下，披荊斬浪，速度就能更快，這對舵手的要求極高，萬一偷雞不成可能反蝕把米，極易與別的龍舟撞在一起；二是轉(zhuǎn)彎的時候，如果遇到對面或者橫向劃的龍舟，他就必須提前預判，及時通過船舵轉(zhuǎn)向，避免翻船。</p><p class="ql-block"> 一個好的舵手，幫助贏下比賽的可能性極大。選擇舵手也是極為關(guān)鍵的，他最好是長年累月與水打交道，平時使用老式的雙船槳外出打魚，水性極好，風里來雨里去，大風大浪的都見過。其實村里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舵手，這里生活著一大家子的打漁郎。他們原本以船為家，最后定居在村里，最熟悉的莫過于就是船了。由他們做舵手，就好比吃了一顆定心丸。</p><p class="ql-block"> 最后還要看看敲鑼打鼓的人。他們需要的是默契，鼓與鑼的聲音不但要敲的響亮，還要配合出來，“咚咚鏘”是最基本的。一旦鼓要敲出點花樣來，這個鑼就要接得上，“咚得咚咚咚哩鏘”就有點是玩花活了。鼓敲的好的人于劃龍舟的人而言，的確是一種享受，鼓的時重時輕自然就激發(fā)了人們的戰(zhàn)斗欲望。特別是比賽最焦灼時，船槳能不能統(tǒng)一，最簡單的辯識方法就是聽敲鼓聲。密集的鼓聲會讓你發(fā)了瘋的劃動船槳，卻又出奇的一致。一旦鼓聲凌亂，出現(xiàn)的情況就是船槳打船槳，看似用了力，實則胡亂拍水。</p><p class="ql-block"> 當我看到這三個重要的位置蓄勢待發(fā)，我明白，一場場的勝利即將到來，心中的底氣更是十足。</p> <p class="ql-block"> 從龍舟從村莊出發(fā)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個看客。</p><p class="ql-block"> 我要看看信江河上有多少龍舟，我要看看哪一個村莊的龍舟最多，我要看看哪一條龍舟劃得最好……！</p><p class="ql-block"> 當龍舟劃到河中心時，以黃金埠大橋為中心，整個江面的龍舟基本一覽無余，七八十條龍舟穿梭在信江河，它們宛如一條條小巨龍，不比賽時靜如處子，比賽時動如脫兔。</p><p class="ql-block"> 江面上最多的龍舟當屬江姓、徐姓、胡姓、張姓、戴姓。他們不是一兩艘龍舟，而是十多條，足見他們村莊的大小，也可見他們對龍舟賽的喜愛。對于他們的龍舟，我們一般都不主動接近，更不會要求比賽。我們更多的就是個看客，看看他們的新龍舟，看看他們的新裝備，看看他們的船員……。他們年年都會打新龍舟，故而把絕對主力集中在這里，面子還是要撐一撐的。對他們而言，新龍舟比賽關(guān)乎到大家族的面子，也是檢驗新龍舟好壞的重要時刻，所以都是全力以赴。故而<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看見大姓之間的新龍舟比賽時，看的我們也是熱血沸騰，直呼過癮，比賽結(jié)束后還會對他們的龍舟評點一二。</span></p><p class="ql-block"> 原來，坐在龍舟上看別人劃龍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p> <p class="ql-block"> 辨識村莊龍舟最好的辦法就是看插在龍舟尾部的旗幟，看到熟悉的村莊或人，可以在龍舟上打個招呼，然后吆喝起來，來一場痛痛快快的比賽。</p><p class="ql-block"> 龍舟比賽時的我，依然是個看客！</p><p class="ql-block"> 我要看看對手的實力如何，年輕的還是年老的多？老手多還是生手多？他們的龍舟是新是舊？船槳劃的統(tǒng)一嗎？……！</p><p class="ql-block"> 大致了解后，由頭揺出面商定路線，待雙方龍舟真正齊頭并進時，比賽才能算是正式開始。沒有開始前，頭揺是不能劃動船槳的，只能讓后面的船員劃動。所以比賽前我們不但要劃動船槳，統(tǒng)一步調(diào)，還要時刻看著頭揺的手，一旦頭揺開始劃動船槳，我們就要拼了命的劃，因為真正的龍舟賽已經(jīng)開始了。</p><p class="ql-block"> 比賽時我們就像發(fā)了瘋一樣，恨不得把所有的力氣全使出來，緊握船槳，插入水里，弓著腰往前傾。還沒留下喘息的時間，下一輪動作又開始重復了，耳邊伴隨著砸雨點般的鑼鼓聲，更是讓人欲罷不能。為了更好的統(tǒng)一步調(diào)，鼓手會在比賽最焦灼時會大聲喊起來，劃船手的“嘿呦，嘿呦，嘿呦”聲頓時呼應起來，當我們聽到這樣的口號時，立馬明白考驗耐力的時候到了，如果不能速勝對手，那就多一些耐心，盡量統(tǒng)一船槳的步調(diào)，這樣既然節(jié)省體力，還能保持龍舟的速度。</p><p class="ql-block"> 真正劃起來時的確沒那么容易，不少人實在是累得喘不過氣來，就想歇一歇。當我抬頭看看前面的頭揺時，他們沒有絲毫松懈的意思；當我側(cè)身看看旁邊的對手時，他們?nèi)匀活B強的劃動船槳；當我遠望岸邊的觀眾時，他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龍舟你追我趕……！更絕的是，舵手為了激勵我們，在船尾用腳不停的跺龍舟，意思是說努力劃，馬上就要拔梢了。鑼鼓聲明顯密集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似乎有意不讓我們喘息，只有憋著一股勁，才能贏下比賽。</p><p class="ql-block"> 遇到棋逢對手的情況時，雙方在賽了幾百米后，頭揺就會默契的示意，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遇到高于我們實力的龍舟時，聰明的舵手就會把我們的龍舟主動往對方龍舟上靠近，讓雙方都劃不動，這樣就無形的宣告了比賽的結(jié)束；遇到弱于我們實力的龍舟時，我們可能會在拔梢后主動結(jié)束，以免影響和氣。</p><p class="ql-block"> 無論是哪種情況，我看到的是賽前的友好問候，我看到的是賽中永不服輸?shù)膭蓬^，我看到的是賽后無比燦爛的笑容……！</p><p class="ql-block"> 而這，就是龍舟文化千年傳承、生生不息的真正原因！</p> <p class="ql-block"> 2016年，黃金埠鎮(zhèn)塘背徐家村出現(xiàn)了女子龍舟隊。<span style="font-size:18px;">故而，每年的端午節(jié)又多了一個看點。</span></p><p class="ql-block"> 誰說女子不如男？誰說龍舟就是男子的專屬？誰說女子就不可以大大方方、痛痛快快的在信江河一展身手？</p><p class="ql-block"> 她們的龍舟和男子的龍舟一模一樣，一樣有龍頭，一樣有鑼鼓手，一樣有舵手，一樣有二十幾個劃船手……！所不同的是她們的身軀嬌小了些，聲音清脆了些，船速稍慢了些，但在氣勢上不亞于任何一艘男子龍舟。她們在信江河上精神抖擻，動作整齊劃一，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p><p class="ql-block"> 她們也和男子龍舟比賽，憑著永不服輸?shù)木瘢３ＰΠ列沤?。看著她們自信的笑容，聽著她們爽朗的笑聲，我明白，時代在進步，觀念在改變，中國在騰飛！</p> <p class="ql-block"> 其實，我想寫的是真正的看客，端午節(jié)里一個只看劃龍舟的看客而已！</p> <p class="ql-block"> 小時候端午節(jié)可是很隆重的。父母會給我們提前買好看龍舟的新衣服，買上幾個過節(jié)時才有的葷菜，準備自家腌制的咸鴨蛋，吃著自家包的粽子，早餐是用韭菜煎的荷包蛋，買上兩扎粉，要么煮粉，要么炒粉。插上艾草，濃濃的端午氣息就撲面而來。</p><p class="ql-block"> 小時候去看龍舟，最好的地方是在黃金埠大橋上。那里視野開闊，信江河上的龍舟一覽無余。吃罷午飯，爸媽會給我們幾塊錢，讓我們穿著新衣服，走到街上去看龍舟。</p><p class="ql-block"> 其實看龍舟是其次的，最最重要的是可以去街上買上一根心心念念的冰棍，吃點平時沒吃過的東西，看看熱鬧非凡的街頭，瞧瞧游戲廳里刺激的游戲。等到錢花的差不多了，才會無奈的走到橋上，有意無意的看著龍舟。看到自家村莊或者外婆家龍舟時才會提起點興趣，會朝他們叫喊兩聲，期待得到回應，可基本上都是杳無回應；看到兩條龍舟斗得熱火朝天時，不免也會指點一二，這條龍舟船槳沒有合拍，那條龍舟精氣神不足。</p> <p class="ql-block"> 每當我看到端午的龍舟，就會想起小時候的幾件小事。</p><p class="ql-block"> 印象最為深刻的是1997年的龍舟賽，那不是真正的端午節(jié)，而是1997年7月1日。那是黃金埠鎮(zhèn)政府唯一一次以官方的形式組織的龍舟賽事，為了慶祝香港回歸，營造濃濃的節(jié)日氣氛，號召全鎮(zhèn)的村莊積極參與賽事，獎金更是高達一千元。為此，各村莊積極響應，紛紛打造新龍舟。村長會同有頭有臉的人商量籌備事宜，船手是精挑細選，座位更是指定，不能亂坐，確保兩邊的重量一致。就連敲鑼的人也要選拔，只有節(jié)拍跟得最好的人才有資格上船。選定人員晚上抽空就模擬操練，統(tǒng)一船槳。這不止為獎金，更是捍衛(wèi)上行村龍舟在信江河不可動搖的江湖地位。</p><p class="ql-block"> 備受矚目的龍舟賽如期而至，信江河面一字排開十多艘龍舟，距離為上行村至黃金埠大橋，大約為三千米，先到橋頭者為獲勝方。待所有龍舟齊頭并排時，開始的哨聲劃破天空，只見所有的龍舟奮力向前，像一只只離弦之箭，原本平靜的河面泛起了層層浪花，所有人都像發(fā)了瘋一般，弓著腰，頭也不抬，劃槳的手一深一淺，似乎要把所有的力氣宣泄出來。當然最終的結(jié)果是上行村的龍舟拔得頭籌，在當時更是名聲大噪，一時傳為佳話。至今，只要看到上行村的龍舟，都會稱贊不已。</p><p class="ql-block"> 站在岸邊的我們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我看過最棒的一場龍舟賽，場面宏大，龍舟氣勢如虹，在我的胸膛里，似乎也隨著他們的節(jié)拍而跳動。這種情景深深的刻在我的骨子里，這就是每年端午節(jié)我必定是要回去劃龍舟的原因。</p> <p class="ql-block"> 還有就是我七八歲時的端午節(jié)，爸爸騎著自行車把我?guī)У綐蝾^，自行車的后座上還馱著兩桶井水。開始我還挺納悶，好好的馱井水干嗎呢。到了之后才明白，井水是用來賣的，1分錢一碗。爸爸告訴我，來街上看龍舟的大多數(shù)都是農(nóng)村人，平時難得到街上來玩，來了又舍不得買礦泉水和冰棍，那些至少要一毛錢。如果口渴了就喝一碗井水，花那個錢可以喝好幾碗井水呢，農(nóng)村人不挑三揀四，只要解渴就行。而我家離街上不遠，取水方便，也不需要成本，就是費點腳力。我們就一邊看龍舟，一邊幫客人打水，端午節(jié)也是頗有意思。</p> <p class="ql-block"> 慢慢的，喝井水的人越來越少，爸爸也忙著劃龍舟去了，這門生意基本就停了，端午節(jié)也就任由我們自己去玩。</p><p class="ql-block"> 讓我記憶猶新的還是黃金埠大橋下坡處。站在橋上看龍舟，總覺得有些遙遠，于是就想近距離的接觸。要下到河邊，就必須要借助橋頭的臺階下。而這臺階的坡度夠大，近乎于60多度，臺階面又窄。上坡還要好一些，看不到下面，重心前傾往上爬就行。下坡就完全不一樣，重心不穩(wěn)，向下時總覺得人要往下倒，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滾下去。那時個子又小，力氣不大，下去一趟簡直就是夢魘。不明白設(shè)計臺階的人是怎么想的，坡度小一些會怎樣。</p><p class="ql-block"> 以至于每次要到橋下去，我都望而卻步。</p> <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小時候看龍舟是只是端午節(jié)的一小部分，真正吸引我眼球的是錄像廳和游戲廳，但是礙于囊中羞澀，只能充當看客。</p><p class="ql-block"> 街上的錄像廳故意把喇叭掛在外面，里面播放的電影聲音隨之傳出來，那些激烈的打斗場面總是深深的吸引著我，聲音都如此精彩，那電影畫面不是更加叫絕。門口總是坐著一個兇巴巴的售票員，想混進去又怕。討好式的看著他，乞求能讓我站在門口的布簾旁，容得下我的一個小腦袋就行，哪怕讓我一直站著看完也行?？蛇@樣的機會幾乎沒有，只能悻悻離開。</p><p class="ql-block"> 唯一能自由進出的是游戲廳，那里流行著拳皇97、三國志、恐龍快打……！里面永遠充斥著喧鬧聲和敲擊鍵盤的狂躁感，還有游戲屏幕里放出的刺激耳膜的游戲聲音，深深的吸引著我。和我般大小的人玩得不亦樂乎。他們占據(jù)了游戲廳的大半個場地。像我們這種鄉(xiāng)下孩子，只有眼巴巴看的份，沒有真正玩的命。只有等機子空的時候，立馬坐上去，看著屏幕上跳動的人物，用手使勁撥動著搖柄，假裝在玩游戲，感受那虛擬的快樂。</p><p class="ql-block"> 看到他們縱情游戲廳時，我內(nèi)心里特別羨慕那些暢快打游戲的人，感覺他們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而我就是世界上最傷心的人，因為我只能充當他們的看客！</p> <p class="ql-block"> 轉(zhuǎn)眼間，少年已成中年，而今看端午的龍舟與以往有了天壤之別。</p><p class="ql-block"> 人們不用完全帶著眼睛看龍舟，他們可以用手機記錄下來，制作出喜歡的視頻，然后發(fā)到抖音，以此吸引別人，從而提高點擊率。</p><p class="ql-block"> 還有專業(yè)的攝影師為了一睹龍舟盛況，扛<span style="font-size:18px;">著長槍短炮，站</span>在樓頂?shù)奈恢茫蹲搅钊诵膭拥膱鼍?，聚焦著每一個精彩瞬間，把力量感拍的十足，使龍舟之美自然綻放。</p><p class="ql-block"> 更有甚者，開始了無人機航拍。河面離岸邊畢竟有一段距離，難以清晰的看到龍舟比賽的激烈場景，更無法切身體會那種緊張刺激感。面對這些問題，無人機航拍都能迎刃而解，我們也得以通過視頻看到拼搏的自己，這也是一種美好的回憶。</p><p class="ql-block"> 他們成為了新生代的看客！</p> <p class="ql-block"> 當然，還有在信江河上維持秩序的巡邏船。他們無法全情投入觀看比賽，只能時刻關(guān)注河面的情況，遇到突發(fā)狀況需要立刻著手解決，他們是信江河上的守護神，是新時代的特殊看客！</p><p class="ql-block"> 這何嘗不是時代的進步，何嘗不是國家強盛的標志！</p> <p class="ql-block"> 同時，我們也感受到異樣的變化。</p><p class="ql-block"> 孩子們已不再愿意頂著大太陽，傻傻的站在岸邊看龍舟賽，也不會去吶喊助威，更難激起他們內(nèi)心的波動。更多的是看不到十分鐘就抱怨，龍舟不都一個樣子嗎，劃來劃去有什么意思，還累的死，萬一翻了船怎么辦，還不如躲在空調(diào)房里看看手機來得愜意……！</p><p class="ql-block"> 他們無從知曉龍舟的門門道道，更不明白龍舟蘊含的深刻含義。我有時在想：一個連龍舟都懶得看的人，還能指望他們帶著血性去劃龍舟，然后真正傳承龍舟精神嗎？</p> <p class="ql-block"> 不知為何，而今的黃金埠大橋上再也看不到龍舟了，欄桿兩邊早已被厚厚的鐵皮圍得密不透風。</p><p class="ql-block"> 可能是大橋年代久遠，難以承受人流和車流的雙重疊加；可能是擔心有人翻越欄桿，難以見證悲劇的發(fā)生……！總之，看客絕佳位置再也無從找到，我再也不能透過黃金埠大橋眺望龍舟，曾經(jīng)的美好只能留在腦海里，留下唏噓一片！</p> <p class="ql-block"> 這張帶有時代感的照片，瞬間讓我重溫過去的看客歲月。有些東西，一旦刻入骨子里，就怎么也抹不掉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你站在橋上看龍舟，</b></p><p class="ql-block"><b> 劃龍舟的人在船上看你。</b></p><p class="ql-block"><b> 龍舟裝飾了你的端午，</b></p><p class="ql-block"><b> 你裝飾了端午的夢。</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