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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昌】第二故鄉(xiāng)訪友

昌哥

漫話東極之旅(三)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請勿送花)</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篇分三個部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墾荒成果輝煌 感恩前輩 感恩第二故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第二故鄉(xiāng)訪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從老友們身上談北大荒人的特質(zhì)</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第二故鄉(xiāng)訪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站在中國其它省份看祖國“東極”,東極在黑龍江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從黑龍江省看東極,東極在三江平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鶴崗、佳木斯、雙鴨山皆屬三江平原范圍之內(nèi)且下轄處于三江平原之上的一些縣市。從這個角度看,原屬于佳木斯行政區(qū)域內(nèi)的鶴立河農(nóng)場及鶴崗市行政區(qū)劃內(nèi)的新華農(nóng)場乃至寶泉嶺農(nóng)墾城均屬三江平原地區(qū),廣義上的東極范圍之內(nèi),所以本篇為“東極之旅”之三,故地訪友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本篇仍是采取不受拘束的閑談,不設(shè)邊際的外延,不拘泥于嚴(yán)格邏輯及主題框架的隨意性議論的“漫話”形式。</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一、墾荒成果輝煌 感恩前輩 感恩第二故鄉(xiāng)</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8年10月,在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的浪潮中,我離開了雙鴨山市,與第一批805個雙鴨山青年去了鶴立河農(nóng)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此,鶴立河畔、伏爾基河邊成為我的第二故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此,人際關(guān)系上,除了同學(xué)校友之外有了人生道路上的第一撥同事,結(jié)識了第一撥朋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顧農(nóng)墾歷史,從1947年起,14萬轉(zhuǎn)業(yè)官兵、近2萬名公安干警,管教干部,20萬以山東,安徽為主體的支邊青年,10萬大中專畢業(yè)生,54萬知識青年(以上僅是指開發(fā)建立國營農(nóng)場和建設(shè)兵團的人數(shù)),總共一百多萬人前后來到這片土地,開發(fā)建設(shè)北大荒。他們在嫩江流域、黑龍江谷地和三江平原廣大的亙古荒原上跋山涉水、艱苦創(chuàng)業(yè),發(fā)起了“向荒原要糧”的偉大壯舉。</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王震將軍題詞:英雄奔赴北大荒,好漢建設(shè)黑龍江。)</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與十萬官兵開發(fā)建設(shè)三江平原所不同的是,我下鄉(xiāng)所去的鶴立河農(nóng)場雖然也是由解放軍四野38軍某部胡林祥團長于1952年夏季奉命率領(lǐng)900多官兵來到了鶴立河畔這片千古荒蠻的山川,荒原,進行勘測、選址……但目的是建立勞改農(nóng)場。并陸續(xù)從沿海與內(nèi)地公安機關(guān)和監(jiān)獄派出許多公安干警與管教干部和醫(yī)護人員及轉(zhuǎn)業(yè)軍人來到勞改農(nóng)場(又稱,黑龍江省第四勞動改造管教支隊)工作。后來才轉(zhuǎn)變?yōu)閲鵂I農(nóng)場,接收下鄉(xiāng)青年。</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從1968—1977年,在黑龍江省上山下鄉(xiāng)的全國各地知青一共有185萬,絕大部分都是到人民公社生產(chǎn)隊插隊落戶。其中國營農(nóng)場和建設(shè)兵團共接收全國各地知青54.9萬人,這當(dāng)中有黑龍江籍的25.3萬人。大興安嶺地區(qū)及伊春市各林場共接收知青8萬人左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 三江平原上的國營農(nóng)場和建設(shè)兵團在1968年至1975年間,共接收了來自京、津、滬、浙和本省各城市的知青45萬多人,松嫩平原上的農(nóng)場,兵團接收10萬人左右。)</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0多年以來,幾代拓荒人承受了難以想象的艱難困苦,戰(zhàn)天斗地,百折不撓,用火熱的激情、青春和汗水把人生道路上寶貴的時光奉獻(xiàn)在了祖國邊陲那曾經(jīng)荒蕪凄涼的土地上,他們以“艱苦奮斗、勇于開拓、顧全大局、無私奉獻(xiàn)”為內(nèi)容的北大荒精神,用青春和智慧征服了這片桀驁不馴的黑土地,在這亙古荒原上創(chuàng)造了人類墾殖史上的奇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0多年來,他們當(dāng)中有許多人“獻(xiàn)了青春,獻(xiàn)終身,獻(xiàn)了終身,獻(xiàn)子孫”。他們把全部精力甚至生命融入了這片荒原,先后建立起一百多個國營農(nóng)場和若干個勞改農(nóng)場。他們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福澤后人。所以我們要銘記先輩們艱苦創(chuàng)業(yè)辛勤的付出。</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原農(nóng)墾總局下轄九個管理局,三江平原上就有四個:鶴崗市轄區(qū)內(nèi)的寶泉嶺管局、佳木斯市轄區(qū)內(nèi)的建三江管局、雙鴨山市轄區(qū)內(nèi)的紅興隆管局、雞西市轄區(qū)內(nèi)的牡丹江管局。共56個大型國有農(nóng)場。)</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0多年來,他們在三江平原不僅僅是開荒種地還修建了許多大型水利工程,實現(xiàn)了“南有南水北調(diào),北有三江灌區(q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國家南水北調(diào)工程規(guī)劃的東、中、西三條干線線路總長度為4350公里,加上沿線省區(qū)一級配套支渠也不足一萬公里。而在三江平原,已經(jīng)修建了引水灌渠1萬8千多公里,從黑龍江,松花江,烏蘇里江中抽水引入灌渠,將三江平原上1300多萬畝?水田所用地下水置換為江水,每年節(jié)省地下水18億立方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引灌工程改變了區(qū)域內(nèi)的水文環(huán)境,使得三江平原區(qū)域內(nèi)的土地適合優(yōu)質(zhì)水稻的種植,改變了原來以小麥和玉米,高粱做為主要糧食作物的種植狀態(tài)。呈現(xiàn)了三江奔流處,千里稻花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0多年來他們從傳統(tǒng)的農(nóng)耕走向集群機械化生產(chǎn),從機械化再到數(shù)字化、信息化,各農(nóng)場都在探索和實施著精準(zhǔn)化作業(yè),以新質(zhì)生產(chǎn)力推動著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的高質(zhì)量發(fā)展,為我國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智慧化大農(nóng)業(yè)之路起到了帶頭,示范和引領(lǐng)作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0多年來他們幾代人依然堅守著信念,他們默默肩扛使命,把北大荒,把三江平原建成中華糧倉,民生脊梁,他們把中國飯碗牢牢地握在了中國人的手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經(jīng)過70多年辛勤耕耘,70多年櫛風(fēng)沐雨 ,一個個領(lǐng)先全國機械化水平的國有農(nóng)場,一座座現(xiàn)代化農(nóng)墾城鎮(zhèn)坐落在三江平原之上,墾區(qū)人民耕作在廣袤的田野上,居住在現(xiàn)代化城鎮(zhèn)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一個農(nóng)場場部都發(fā)展成一座現(xiàn)代化農(nóng)墾城鎮(zhèn),街道寬闊,樓房林立,商鋪接踵,人們忙碌,生活殷實。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汽車穿巡在農(nóng)場土地上,但見耕地引水渠道縱橫、耳畔農(nóng)機轟鳴、一派生機勃勃,繁榮富裕的景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次東極之旅恰逢秋收時節(jié),三江平原的秋季最令人向往,汽車行駛在廣袤的田野上,高速公路兩側(cè)是一望無垠的農(nóng)作物海洋,生機勃勃。眼前不時掠過一片片稻浪金黃,稻花飄香,每一個稻穗都仿佛在訴說著大地的故事,每一縷陽光都攜帶著自然的詩意,汽車仿佛行駛在一幅流動的畫卷之中,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當(dāng)年下鄉(xiāng)的國營鶴立河農(nóng)場(后劃歸新華農(nóng)場)也屬于三江平原的范圍。都嘟曾下鄉(xiāng)到853農(nóng)場,也是在三江平原之上。我們都在這片土地上耕耘過,我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經(jīng)歷過開犁春播對豐收期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感受過麥浪滾滾的夏收繁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體會過碩果累累的秋收喜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體驗過白雪莽原的漫漫冬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對這片土地分外親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雖然后來我離開了三江平原,離開了北大荒,離開了黑龍江,但時常會想起那片土地,因為第二故鄉(xiāng)是我寄放青春的地方,還有許多老同事老朋友居住生活在那片土地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盡管50多年前生活物質(zhì)匱乏,環(huán)境條件艱苦,但,艱苦的環(huán)境磨練了我們的意志,強健了我們的體魄,豐富了我們的閱歷,增長了我們的才干。那片黑土地上樸實而善良的人們教給了我們下鄉(xiāng)青年怎樣做事,怎樣做人,為我們之后的人生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所以,我感恩黑龍江,感恩北大荒,感恩三江平原,感恩開發(fā)建設(shè)那片黑土地的前輩們和那里曾經(jīng)陪伴我們知青一起工作生活的墾二代兄弟姐妹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當(dāng)我看到56年前下鄉(xiāng)并為之揮灑汗水的北大荒,變成美麗富饒的北大倉,感到特別地欣喜,也真誠的感謝仍辛勤耕耘在三江平原上的北大荒人,由于他們的努力和奉獻(xiàn),實現(xiàn)了從北大荒到北大倉的歷史性巨變,為共和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xià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國家統(tǒng)計局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2024年 “北大倉”糧食產(chǎn)量實現(xiàn)“21年連豐”,連續(xù)15年居全國第一,連續(xù)7年總產(chǎn)穩(wěn)定在1500億斤以上,并首次突破1600億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致敬!北大荒的拓荒前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致敬!北大荒的建設(shè)者們。</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二、第二故鄉(xiāng)訪友</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能去到的地方叫“遠(yuǎn)方”,不能回去定居的地方叫“故鄉(xiāng)”。雖然我早已離開了農(nóng)場,離開了三江平原,離開了北大荒,但那里仍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故鄉(xiāng)不僅是情感的寄托,也是文化傳承的載體,故鄉(xiāng)為我們每個人提供了成長的環(huán)境和影響,培養(yǎng)了我們成年后的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故鄉(xiāng)也是每個人情感的圣地,不管你飛的多高,也不管你走的多遠(yuǎn),你都逃脫不了故鄉(xiāng)的情懷,因為那里有我們青春的腳印,有我們的老朋故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借著這次東極之旅,除了旅游觀光,重要的是探親訪友,進行一次第二故鄉(xiāng)之行,看望老同事老朋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站:去寶泉嶺看望原鶴立河醫(yī)院,后調(diào)轉(zhuǎn)到寶泉嶺醫(yī)院的好朋友亷興亞大夫,鄭秀梅藥師夫婦和好朋友趙澄,呂英環(huán)夫婦,受到了他們熱情款待。好朋友張玉珍聞訊后,也從鶴崗市趕到寶泉嶺與我們相聚。</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 ?。ê邶埥厦綅u大橋)</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一早,亷大夫安排了兩輛小汽車?yán)覀內(nèi)ッ綅u游覽,鄭姐也全程陪伴我們。</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朋友如陳年老酒,越久越香醇。同事朋友友誼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更加深厚和珍貴。)</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午驅(qū)車去軍川農(nóng)場飯店,亷大夫安排我們品嘗軍川名吃——烤大鵝。而后去觀看稻田畫。趙澄夫婦安排了豐盛的晚餐款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三天早上亷大夫,鄭姐安排一輛車并陪同我們送到新華農(nóng)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站:新華農(nóng)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汽車快到新華時才通知熱心腸的老同事張莉莎,既是突然“襲擊”,也是給她們一個小驚訝。到新華農(nóng)場的目的,第一是要拜訪看望德高望重的良師益友李振山老校長和關(guān)菊芳老師。第二是看望原鶴醫(yī)的老同事們。車到新華,莉莎熱情的迎接和通知召集相關(guān)的同事相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莉莎的陪同下我們先看望了1964年由東北農(nóng)學(xué)院畢業(yè)分配而來,為勞改事業(yè)和農(nóng)場教育事業(yè)的建設(shè)發(fā)展作出卓越貢獻(xiàn),徳高望重的李振山校長和關(guān)菊芳老師。然后去看望了93歲高齡,參加過解放戰(zhàn)爭和抗美援朝的山東省煙臺市牟平籍,功勛老兵周運川老領(lǐng)導(dǎo)。他自上世紀(jì)五十年代奉命由山東省押送勞改人員到鶴立河勞改農(nóng)場后又服從組織安排留場工作,從而放棄了城市生活而把畢生精力投入到了這片黑土地,為共和國的勞改事業(yè)和北大荒建設(shè)做出了無私的奉獻(xiàn)。周麗娜是周運川老領(lǐng)導(dǎo)的長女,前些年退休后為幫助照料孫子而在哈爾濱購房安家了,但又放心不下年邁的父母,便經(jīng)?;匦氯A看望。近一段時間又回到新華農(nóng)場悉心照料父母,這份孝敬之心,孝養(yǎng)之舉令人敬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周麗娜在照料父母的繁忙之中抽空招待我們到飯店就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熱情好客的莉莎要下午帶我們?nèi)ザ斐贼~宴,可人的年齡大了,活動量又小,身體的合成代謝勝過分解代謝,越吃越胖,被我們堅決的謝絕后,改為在莉莎家包餃子,其樂融融。相隔千里的老同事們聚在一起,吃什么真的不重要,能見見面就心滿意足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我們在鶴立河畔結(jié)下深厚的友情,始于偶然,如同深海珍珠,起初是沙礫與貝殼的偶然相擁,卻在歲月包裹中褪去粗糙,沉淀出溫潤的光澤。偶然相識結(jié)成深厚的友誼,伴隨鶴立河水持續(xù)流淌了半個多世紀(jì),還在延續(xù)…… )</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三站:鶴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新華時莉莎聯(lián)系劉艷玲姐,約定第二天上午去鶴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艷玲姐安排兩輛小汽車到新華接我和亷大夫等人。先拉我們?nèi)ダ蠄霾繓|大河看一看而后在鶴立鎮(zhèn)飯店設(shè)宴款待我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而后我們?nèi)胱≡谮w順,楊金花家附近的賓館,受到剛從哈爾濱家中返回鶴立家中才兩天的老朋友趙順、楊金花夫婦的款待。</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 時光把鶴立河畔歲月里結(jié)下的友誼編織成傘,為我們遮風(fēng)擋雨。雨停了,我們各走各的路,但傘把上永遠(yuǎn)留著彼此掌心的溫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吃膩了飯店的佳肴,真想吃點家里的飯菜,在鐵哥們趙順、楊金花家如愿以償。老玉米吃岀了故鄉(xiāng)的味道。)</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了鶴立鎮(zhèn)就必須去老場部舊址看一看,還要看看老場部東邊的“東大河”。雖然河不大,但它是“長年河”,不論世事如何變遷,它千萬年來流淌不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夏日休息時,我在這河邊洗衣,往岸邊草叢上一搭,躺在旁邊草地睡上一覺,覺醒了,衣服也干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冬修水利時,我們肩扛,背背草垈子加高,加固大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的青春就在這岸邊伴著河水流過……</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兩張照片相隔55年,堤壩增高,河道變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真正的友情總是與共同的經(jīng)歷綁定:在同一個農(nóng)場或在同一個單位,頭頂同一片藍(lán)天,趟過同一條河流,看過同一片風(fēng)景……)</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借此,謝謝亷哥、鄭姐、趙澄、呂英環(huán)、張玉珍、莉莎、麗娜、趙順、楊金花、艷玲姐、王彥哥包括兒子小峰和兒媳淑梅,女婿一家人,在寶泉嶺,在新華,在鶴立的熱情款待。50多年延續(xù)而來的同事、朋友那份真情,令人感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亷哥和鄭姐從寶泉嶺陪伴我們到新華,到鶴立,一直到我們離開鶴立去佳木斯的那天上午,他們才返回寶泉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鶴立鎮(zhèn)變化很大,中心馬路拓建得很寬,兩側(cè)商鋪林立,商業(yè)繁榮,鎮(zhèn)里建設(shè)了許多樓房,跨線橋建造的也很氣派。舊貌換新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四站:佳木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還在鶴立的時候楊啟江和方波就訂好了飯店,要求到佳木斯的第一天就必須去他們安排的飯店就餐相聚。趙順、楊金花用小汽車陪送我們到佳木斯。啟江邀請邸芳文幫助照料我們。啟江患病尚未痊愈,就出來招待我們,方波不辭辛苦每天開車往返賓館接送,令我感動,我確實低估了朋友們的熱情。</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友情不是煙花般剎那間的絢爛熱烈,而是長明燈般的恒久溫暖。它在時光的田野里默默生長,當(dāng)我們走過大半生后驀然回首,會發(fā)現(xiàn)鶴立河這些經(jīng)年的老友,早已成為生命本身的一部分。愿我們都能珍惜這被歲月加持的情誼,讓友情成為時光長河中最明亮的航標(biāo)。)</b></p> <p class="ql-block">(邸芳文 張莉莎 楊莉敏 張立榮 都翠君 李煜昌 方 波 王欣欣)</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佳木斯的第二天,王欣欣與其夫佳木斯大學(xué)口腔醫(yī)院的孟主任做東邀請了第一天楊啟江做東時的“原班人馬”招待我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原本計劃在佳木斯只住兩天,但因訂票日期的誤差原故,在佳木斯多停留兩日,有機會和場友同事朋友們多聚了兩天。</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當(dāng)我們年齡越大,記憶中的過往事物,就如同刻在年輪里的紋路,成為保護友情的鎧甲,使得友誼地久天長。)</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佳木斯第三天,張茂民,胡敏做東款待我們。令人意外驚喜的是四十多年未見面從德國歸來既是商務(wù)又是省親的二妹胡明清與大家相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方波、楊莉敏、張立榮、胡冬青、于麗華等都要安排飯局招待,但確實時間受限,難以從命。</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三、從老友們身上談北大荒人的特質(zhì)</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盡管斗轉(zhuǎn)星移,季節(jié)交替,年齡增長,沒變的是他們爽朗的性格和待人熱情,誠實的心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年輕的時候,沒覺得鶴立河、伏爾基河有多美,沒感覺三江平原有多秀麗,也沒感覺這里的男人女人與別處的男人女人有什么不同。闊別多年而今回故鄉(xiāng),感覺故鄉(xiāng)改變了模樣,三江平原變得更富庶,更秀美。但沒變的是,我接觸到的每一個人,不論男人與女人都依舊散發(fā)著樸實、誠懇的本分和勤勞、向上、和睦、熱情的氣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離開北大荒幾十年,與各地人員接觸了解之后有了比較,比較是認(rèn)知的基礎(chǔ)?,在比較中感知相互之間的差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次東極之旅,三江平原故鄉(xiāng)之行,讓我在年輕時對北大荒人的感知之上有了理論上的升華,讓我更充分認(rèn)識到了北大荒男人與女人共有的特質(zhì),所以我必須贊美黑龍江,贊美北大荒的男人女人們(包括曾在這里下過鄉(xiāng)受過熏陶的外省市知青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以這樣說:他們是用冰雪與風(fēng)霜淬煉出中國最獨特的一群男女——他們像大雪地里的松柏,在凜冽寒風(fēng)中舒展生命的韌性;又如松花江上的冬捕網(wǎng),在嚴(yán)酷里打撈生活的豐饒,他們就是黑龍江黑土地上的兒女。</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北大荒的男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b><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們天生就帶著黑土地賦予的質(zhì)樸與剛強,他們天性?樂觀,性格直率,為人講究,義氣仗義;北大荒寒冷的天氣賦予了他們炙熱的內(nèi)心性情,他們對待朋友真誠熱情,愿意為朋友兩肋插刀;他們喜歡有話就說,心里不藏事,與人相處有豪爽的氣質(zhì),豪氣做事?,討厭瑣碎和煩瑣。嫉惡如仇的性格讓北大荒人成為”路見不平一聲吼”,愛打抱不平的典型代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年輕時大多是急性子,不懼強勢。五十多年前的一天,從二分場到鶴立鎮(zhèn)的鄉(xiāng)間公路上,某縣武裝部部長的吉普車司機因為前面知青趕的牛車,雨后沙土路滑且窄而沒及時讓路,司機跑上前來把趕車的知青拽下車,責(zé)問為什么不讓路。知青解釋了路滑怕翻車,不敢靠邊讓行,待路寬的地方再讓。但司機不依不饒致雙方發(fā)生爭吵,并先動手推搡知青,部長也掏出手槍對著知青威脅。司機還大聲喊道:“他是縣武裝部X部長,你們誰敢動!”此舉徹底激怒了知青們,從牛車上跳下五、六個雙鴨山和鶴崗知青奪下手槍并順手扔進路旁水溝里,還把部長和司機打倒在水溝中……不管是誰,惹急了,天王老子他們也不怕,不畏權(quán)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年輕時還見到過,有互不相識的人走在鶴立鎮(zhèn)大街上,稍不留神碰撞了一下,只要說一句,對不起,就啥事也沒有。但只要兩句話不合,便會拳腳相加,大打出手??墒?,如果其中一個說“兄弟,別打了,我服了”,對方就會立馬停手,哪怕是鼻青臉腫也立馬握手言和。可能下一刻鐘會在飯店見到他倆在把酒問盞,成為了好朋友,典型地吃軟不吃硬。 “不打不相識”這句話似乎就出自東北,出自北大荒,出自三江平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年輕時我出差在南方某大城市的大街上見到兩個人滿臉怒容,互相爭吵,甚至口出污語,看架勢下一秒鐘就會肢體接觸,相互斗毆。但令看熱鬧者失望的是,哪怕你站那半個小時,你也只是聽見耳邊吵鬧,休想看到拳腳。典型的“君子動口不動手”,但會“一語不合記你三秋”再想交朋友,門都沒有。這兩種現(xiàn)象與表現(xiàn)盡管是個例,但具有明顯的地域特征和地域文化及區(qū)域性格的差別。這種現(xiàn)象與文化和修養(yǎng),文明和粗野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北大荒男人普通的特點是——對父母孝順,對他人誠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在粗獷外表下,內(nèi)心藏著對傳統(tǒng)的堅守。他們恪守”百善孝為先”,能讓硬漢低頭的唯有父母;他們推崇“誠信大于天,人無信不立。”說話算話,承諾就必須兌現(xiàn),厭惡虛偽奉承,活得坦蕩真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北大荒男人是冰與火的共生體:既有踏雪破冰的勇猛,也有圍爐溫酒的柔情;既能扛起家國重任,也懂呵護灶臺煙火。他們心有猛虎,但細(xì)嗅薔薇,既有豪爽的一面,有時也能表現(xiàn)出溫暖、柔情、細(xì)膩的一面。他們用豪爽丈量江湖,以柔情守護港灣,在粗獷與細(xì)膩的碰撞中,標(biāo)示著獨屬北大荒的男性史詩。正如那片肥沃的黑土地,看似冷硬,卻孕育著最熾熱的生命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黑土地的男人們的共性是敢作敢當(dāng)?,他們輕易不惹事,但從來不怕事,敢于承擔(dān)責(zé)任,在歲月長河中書寫著屬于自己的豪邁篇章,三江平原上的男子漢是北大荒這片土地上最具煙火氣的群體,鮮活又真實。</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北大荒的女人:</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北大荒女人的骨子里沉淀著闖關(guān)東的基因密碼。當(dāng)祖輩們推著獨輪車穿過山海關(guān)時,當(dāng)父輩是十四萬官兵開進北大荒時,當(dāng)爸爸或媽媽是公安干警,管教干部奉命來到北大荒時,當(dāng)他們是支邊青年、是轉(zhuǎn)業(yè)官兵、是大中專畢業(yè)生分配到黑土地時,作為他們的“墾二代”子女的基因里就刻下了不懼艱難困苦,不屈不撓的堅強意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張莉莎 楊莉敏 張立榮 都翠君 王欣欣 胡明清 于麗華 胡冬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墾二代的母親們在北大荒開墾的年代就和男人們一樣揮動鎬頭刨開凍土,在齊膝深的積雪中,在荒草墊子里開墾出萬頃良田;晨霧未散時,女人們的鐮刀已經(jīng)在麥浪里游走,汗珠順著她們脖頸滾落,在衣襟上暈染出鹽堿的“地圖”。這就是北大荒的女人,她們以能吃苦耐勞而著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面我引用鶴立河墾二代陳少蘭的文章《母親》中的一段話,以佐證我言之不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少蘭的父親原是江西省贛南地區(qū)某公安局的干警,1954年奉命調(diào)往黑龍江鶴立河勞改農(nóng)場從事管教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少蘭在文中寫道:“母親,這個出身于溫婉江南的靈秀小女子,周身還帶著水鄉(xiāng)的靈動與柔美??稍?954年,她毅然決然地跟隨父親奔赴那片廣袤無垠、充滿未知與艱辛的北大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北大荒的土地雖然肥沃,但開墾起來談何容易。面對堅硬的凍土,母親和父親揮動著鋤頭,一鋤一鋤地翻,手上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又變成厚厚的老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夏日里,在熾熱的陽光下除草、澆水,汗水濕透了衣衫;冬日里,寒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依然在冰天雪地中修繕房屋、儲備柴糧?!龔牟恢v什么大道理,卻用一言一行教會我善良與堅韌?!?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種淳樸善良,堅韌不拔,吃苦耐勞的精神不是一個母親獨有,而是墾二代所有的母親都具備的品質(zh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人說三江平原的女人是行走的節(jié)氣。春風(fēng)化雨時她們播種,麥浪滾滾時她們揮鐮,秋收時節(jié)她們收獲,大雪封門時她們也會“貓冬”。當(dāng)冬去春來,機械轟鳴聲掠過地平線時,她們就會周而復(fù)始,在大地上書寫著生活的旋律,編織成最齊整的經(jīng)緯線,把江河的韻律融進了黑土地的年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們勤以持家,儉以養(yǎng)德,在辛勤勞動的同時,在節(jié)儉中把孩子們一個個拉扯大,并讓她們懂得如何在艱苦生活條件下面對各種困難都要挺直腰桿,永不言敗,勇往直前,并把這基因傳遞給了墾二代、墾三代,形成了“北大荒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傳承至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江平原的女人承繼了母性基因,以堅韌不拔?而著稱,她們面對生活中的困難,有極強的忍耐力,能夠保持堅強的態(tài)度去克服。無論是工作困難還是家庭困難,她們都勇于承擔(dān),決不輕易放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們不畏生活的壓力和困難,把日子過成“東北亂燉”,將酸甜苦辣燴成一鍋,用爽朗的笑聲煮沸困苦的冰碴。 她們能夠用積極的心態(tài)去面對生活的困難與挑戰(zhàn),用陽光與笑容去感染身邊的人。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們具有很強的獨立自主能力,她們在生活中不依賴他人,能夠自己照顧好自己。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她們都能處理得井井有條,展現(xiàn)出強大的生活能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江平原女人的性格特點是多彩的,具有非凡的魅力。她們性格爽快,直爽坦誠,熱情好客,處世大氣,不斤斤計較,不論從事什么工作都能認(rèn)真努力去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人際關(guān)系中,她們善惡清楚,愛憎分明,聰明智慧 ,樂于助人,善解人意,識大體顧大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們說話做事不拐彎抹角,喜歡直言不諱,不會藏著掖著,而是直接表達(dá)自己的想法和感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們與時代同步,與時俱進,把新潮,時尚、休閑、雅趣的心態(tài)理念融入到退休生活之中,過得有滋有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們?nèi)粘7b配飾,言談舉止,氣質(zhì)優(yōu)雅,明朗卻不刺眼,得體而不做作,時尚而不張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們的情感表達(dá)像松花江的浪濤,直白而熱烈。她們的豪爽不讓須眉,她們可以廢話不說,端起酒桌上一杯60度的高梁酒一飲而盡,先干為敬,這不是粗俗而是肝膽相照的豪情,是豪爽包裹的細(xì)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江平原上的女人不論在農(nóng)場田原耕作,還是操持家務(wù),不論是在城市里上班工作,不論是在工廠作工、在機關(guān)做干部、在學(xué)校教書、在醫(yī)院做醫(yī),護……她們都會努力去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爭取盡善盡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性善良,開朗活潑的三江女人,這些踩著泥濘卻能走出蓮花步的女人,這些咽下風(fēng)雪卻能吐出春風(fēng)的女人,她們本身就是三江匯流的綜合體——既有黑龍江的磅礴,又有烏蘇里江的清澈,最終融成松花江流水般的溫柔,年復(fù)一年澆灌著這片黑土地永恒的春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隨著時光的流逝,我看到了她們的皺紋里藏著歲月的風(fēng)霜,看到了她們黑發(fā)中顯露出的銀絲,但她們眼睛里卻永遠(yuǎn)跳動著希望的光茫。這些在黑土地上生長的女人,用堅韌與柔情演繹著最動人的生命樂章——像冰封解凍的黑龍江、松花江之水,裹挾著春汛的力量,浩浩蕩蕩奔向遠(yuǎn)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致敬!北大荒的女人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致敬!三江平原上我的長輩阿姨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致敬!我的同事姐妹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致敬!曾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工作過的南方女知青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北大荒的男人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好交,你要是真心實意和他們交朋友,他們可以掏心掏肺,掏心窩子和你說話和你相處,以誠相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自身日常生活節(jié)儉,毫不鋪張浪費,但接人待客卻是豪爽大氣,慷慨大方,絕不吝嗇。飯店請客彰顯了本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富于奉獻(xiàn)精神,樂于助人,遇到困難時,他們寧可自己挨凍,也會在冰天雪地里把棉大衣脫下來給你穿上,沙漠中他會把壺里最后一口水讓給你喝,一個饅頭會掰開一多半給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但如果你和他們耍心眼,玩虛的,玩陰的,他們會立馬和你拜拜。他們說起話來幽默風(fēng)趣,損起人來也會一套一套的。惹火了,惹急了他們不論是男人女人都會爆粗口罵你個狗血噴頭,口吐蓮花讓你下不來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就是三江平原上男人與女人的魅力!也可以說是黑龍江男人與女人們的特質(zh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江平原、北大荒乃至黑龍江省本身就是一個移民省份。自遠(yuǎn)古時期在這里只有為數(shù)不多滿族人的祖先肅慎人、挹婁人、女真人以及到目前也只有5千3百多個赫哲人游牧于此,其他都是從外省移民遷徒而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年輕的時候,時常會聽到年紀(jì)大的人說“我老家是關(guān)里的”,“我在關(guān)里家時……”,“我家是從上江來的”等等。“關(guān)里”是指山海關(guān)以內(nèi)的省份,“上江”則是指發(fā)源于長白山脈的松花江上游地區(qū)的吉林省,相對處于下游的哈爾濱,佳木斯為“下江”。到了農(nóng)場之后才知道墾荒前輩百分之百都是來自五湖四海。黑龍江省幾乎囊括四海之人,多元文化相結(jié)合交融,自然形成了一種獨特風(fēng)格的文化氛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橘生淮南為橘,移淮北則為枳,實為環(huán)境造就,水土使然。黑龍江人的特質(zhì)也是因“環(huán)境造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種特質(zhì)的形成應(yīng)該是源于獨特的文化融合——滿族人的重禮儀、山東人的忠厚、孔孟之道的熏陶、闖關(guān)東的開拓精神,十四萬官兵軍旅文化的影響,最終淬煉成”黑土地式”的純粹人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真誠地謝謝寶泉嶺、新華、鶴立、佳木斯的同事和朋友們的熱情款待。</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四、淳樸善良的龍江兒女令我感動</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東極之旅,汽車行駛在三江平原,藍(lán)天白云之下,稻花涌浪之上,多處可見大紅的標(biāo)語,其中一句“身在最北方,心向黨中央”,讓我深受感動。自2020年,國家決定對農(nóng)墾總局原政企合一的管理體制進行改革,實行去行政化的政企分開,剝離了政府職能后改制為北大荒農(nóng)墾集團總公司。原下屬9個管理局和各農(nóng)場的管理體制也進行改革,把原來行使的各項政府權(quán)力職能移交給屬地政府和改革農(nóng)場辦社會的職能而轉(zhuǎn)為企業(yè)化經(jīng)營管理的分公司及農(nóng)業(yè)企業(yè)。這一重大改革既為農(nóng)場的發(fā)展帶來新的機遇,也帶來了很多新問題,新挑戰(zhàn)。盡管他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有這樣那樣的困難,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需要幫助解決,但絲毫沒有動搖他們對共和國的赤誠。是因為他們繼承了墾荒前輩的紅色基因,發(fā)揚光大了北大荒精神。他們是那么淳樸善良,多么可敬可愛的北大荒人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無限的過去都以現(xiàn)在為歸宿,無限的未來都以現(xiàn)在為基礎(chǔ)。我們回望過去,看既往之艱辛,是為敬畏歷史,感恩前輩;我們觀三江巨變,輝煌成果,是為秉承宗旨,守護初心,繼往開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就是沃野千里、美麗富饒的三江平原,這就是濕地廣袤、江河縱橫的北國糧倉,這就是昔日邊遠(yuǎn)荒涼的北大荒,這就是祖國的“東極”,太陽升起的地方,黑龍江人的故鄉(xiāng)。</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東極之旅,不僅是為了探親訪友看風(fēng)景,更是為了追尋青春的足跡和同事朋友間純真的情義,也是為了體驗觀察和了解各地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民風(fēng)民俗及生活方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神州東極,三江平原,絕對是值得全國各地朋友到訪的地方,歷史與現(xiàn)代交融的北大荒歡迎您來感悟,熱情滿腔的三江平原歡迎您來探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登上了回京的列車,坐在車廂里,掃視著窗外急速掠過的江河、田園、村莊……即將離開三江平原,大腦中閃現(xiàn)出詩人郭小川《刻在北大荒土地上》的詩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是一筆永恒的財產(chǎn)——千秋萬古長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人間天上難尋?!?lt;/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  謝謝您的關(guān)注閱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1, 100, 250);">(注:本篇中部分照片采自網(wǎng)絡(luò),一并致謝。)</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