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點燃精神的花火,美麗與溫暖同行——讀詩人大畜《留守兒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尤溪|紀圣強</p> <p class="ql-block"> 詩緣情而發(fā),是真情流露。興而未盡,憤而不平,哀而難訴,引歌而發(fā),暢然胸懷,如沐春風,自然通達。 </p><p class="ql-block"> 文以載道,詩亦如是。詩可興、觀、群、怨。一位有責任感的詩人,詩不會局限個人情感,而發(fā)揮其載道功能:關注時下,為生活賦能,挖掘真善美,給予人間溫情。 </p><p class="ql-block"> 正因如此,詩人大畜《留守兒童》于《閩文》一書顯現(xiàn)了出來。留守兒童是鄉(xiāng)村普遍問題之一,父母長期外出務工,只能由家中老人監(jiān)護或在親朋家寄養(yǎng)。 </p><p class="ql-block"> 隔代和非親教育導致他們生活、學習、心理等方面都難以得到有效監(jiān)護。這確實是一個值得關注的主題。我們不妨先看看詩人筆下的“留守兒童”形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留守兒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大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的父母很遙遠</p><p class="ql-block">聽說在另外一個世界</p><p class="ql-block">你信以為真</p><p class="ql-block">難怪每次見到就像做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守住清貧的歲月</p><p class="ql-block">看古村迅速衰老</p><p class="ql-block">你不敢抱怨</p><p class="ql-block">爺爺講不出新鮮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常常睡前暗想</p><p class="ql-block">從小留守</p><p class="ql-block">慢慢就養(yǎng)成習慣</p><p class="ql-block">老了才不像奶奶總哀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曾于遙遠的海島從事教育,如今又在鄉(xiāng)村工作,對大畜筆下的“留守兒童”自是心有感觸。詩中留守兒童質樸、童真、懂事,又無奈得讓人心疼。</p><p class="ql-block"> “父母很遙遠”,難以改變的現(xiàn)實,是孩子最真實的感觸?;蛟S,這問話題,他已反反復復問了又問。得到的答案卻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孩子只能不情愿地選擇相信。 </p><p class="ql-block"> 他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安心的答案?!霸诹硗庖粋€世界”,有了答案,他可以安慰自己,父母沒有走遠。</p><p class="ql-block"> “在另外一個世界”,自己就依偎在父母溫暖的懷抱。 是啊,這是多美的夢境!父母滿心歡喜歸來,自己也像生活在夢境。相聚總是短暫,不是夢境,卻希望是夢境。夢還可以長一些。 </p><p class="ql-block"> 這份溫暖多停留片刻該有多好啊!父母改變不了現(xiàn)實,自己也無能為力。依依惜別之后,繼續(xù)躲在夢中,多少個日夜在“另一個世界”與父母相聚。 </p><p class="ql-block"> 留守兒童的生活是清貧的,沒有塵事的喧囂繁華,只有無盡的寂寞。村莊的年輕人背井離鄉(xiāng),去往繁華的都市。熱鬧的農家小院,只剩老人和孩子。</p><p class="ql-block"> 此刻,鄉(xiāng)村似乎老去,走向人生的衰退期。長住人口逐漸老齡化,就像詩人大畜《留守老人》描述的“老人守著村莊,守著空曠的日子,那種雄雞一叫,沸騰整個村子的唱和,被年輕農婦帶走”。 </p><p class="ql-block"> 鄉(xiāng)村留下了留守老人和留守兒童相依為命,孩子的生活少了父母的精細照料。孩子物質的清貧毋庸置疑,這并不可怕,大多數(shù)孩子并不在乎自己是否吃得好,穿得暖。這樣的生活他們早已習慣。 </p><p class="ql-block"> 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清貧,孩子渴望獲得父母的關愛,也渴望知道外界的精彩。會講故事的爺爺,再也講不出新鮮的故事,甚至那有關父母的故事也越來越少。重復單調的故事是老人對孩子執(zhí)著的愛,也是孩子最大的無奈。</p><p class="ql-block"> 懂事的孩子不敢抱怨,依舊認真地傾聽。他知道爺爺已經(jīng)盡力,他只能自己仰望星空,想象宇宙外面的世界,想象與父母在一起的故事。 </p><p class="ql-block"> 聽著奶奶一聲一聲的嘆息,陽光下的皺紋有太多歲月的滄桑。想必,奶奶小時候也留守過吧。老了依舊留守在鄉(xiāng)村,奶奶留守了一輩子,也沒能改變自己命運,改變孩子的命運。 </p><p class="ql-block"> 回首青春,她能留下的只有一聲聲嘆息。他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作為留守兒童,他又能改變什么呢?他經(jīng)常思考這些問題。奶奶的無奈,也是自己的無奈。他只能偷偷告訴自己清貧也好,孤獨也好,凄涼也好,無奈也好,只要一切習慣了就好。</p><p class="ql-block"> 這種精神上的自我安慰并沒有讓他生活因此改變。他和他生活的村子在歲月的流河里愈顯得清瘦了。 </p><p class="ql-block"> 詩人大畜以第二人稱的手法將讀者與留守兒童拉近。他像一位知心伙伴在與孩子傾談。他用自己的真誠走進孩子的內心,深入精神的剖析,呈現(xiàn)出一位孤獨而堅強的留守兒童形象。這樣的人物塑造引入深思,時刻提醒我們在關注留守兒童物資需求同時更應多關注他們的精神需求。 </p><p class="ql-block"> 點亮精神的火花,讓美麗與溫暖同行!只要孩子的心暖了,一切也都將溫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3年11月22日</p> <p class="ql-block"> 注:大畜,原名劉建朝,20世紀80年代出生,閩中人氏,中國詩歌協(xié)會會員,福建作家協(xié)會會員,福建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會員,《三明學院學報》編輯,出版詩集《閩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作者簡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紀圣強,男,1988年出生,福建尤溪人。作品散見《齊魯文學》《今日蒸陽》《閩文》《尤溪文藝》《尤溪教育研究》《長江詩歌》《白天鵝詩刊》《風沙詩刊》等期刊雜志。</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