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值此我的大伯伯馬季良（唐納）誕生一百壹拾周年之際，我以此篇文章來紀念他，懷念他的光輝一生，不忘初心、牢記使命。</p> <p class="ql-block">雨中的平江路，幽靜典雅，一路北行，夾在平江路與倉街之中的胡廂使巷出現(xiàn)在眼前，順著緩緩東流的小河行進，在門牌號為40的一處墻門間上，"唐納故居"的標(biāo)志牌躍入視線。唐納，原名馬季良，1914年出生在胡廂使巷的"馬家墻門"大宅內(nèi)。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上海灘，先后以影評家、報人身份聞名的唐納算得上是一位在新聞、電影、文化方面都頗有建樹的人物。曾經(jīng)三路五進的馬家大院如今容貌巨變。墻門間的正北方原是轎廳，現(xiàn)在已住了幾戶人家。轎廳、大廳的東西兩邊各有一條不足百米的狹窄小巷，東西墻頭上各掛一牌一"東弄"、"西弄"。沿著東弄北行，走過簡易樓房，"馬家墻門"昔日的面目漸漸顯露。高高的山墻筆直厚實，幾扇如今已被墻磚封砌的窗戶是用青條石做的外窗框。中路建筑的東墻上有兩處木門，如今，整座"馬家墻門"內(nèi)大約住著四十余戶居民，其中只有一家馬氏后人﹣﹣東弄第一進院落中的馬泳明先生。馬先生的父親是唐納的遠房堂兄。據(jù)馬先生介紹，當(dāng)年中路、西路的大部分建筑都歸唐納兄弟，西路前半部分院落是唐納的，后半部分則歸父親馬繼善所有。隨著歲月變遷，大部分房屋已經(jīng)易主，父親馬繼善的房屋也被他售出。</p> <p class="ql-block">唐納故居位于古城平江歷史街區(qū)，胡廂使巷40號，這座建于清代的建筑，坐北朝南三路五進，占地2121平方米。老宅的祖居，東面至倉街，西面至旗桿弄，中路主軸線前有石庫門墻，依次排列門廳、轎廳、大廳、樓廳、后花園，樓廳裝飾精美。中路兩側(cè)為備弄，分隔出東、西二路。西路第一、二進均面闊三間9米，進深6.2米。左右以廂房連接，形成別具一格的對照花廳。另有面室、書房、曲齋、琴館及下房等，基本保留了清代老宅的格局。1999年，故居改為民居，原貌保存尚好，宅東面庭院尚存花廳，亭子等。2003年，故居列為市控制保護建筑（標(biāo)牌101號）。</p><p class="ql-block">胡廂使巷40號，許多人稱之為唐納故居或唐宅，其實蘇州人從來不這么稱呼，而是叫馬家墻門。這位20世紀早期的蘇州才子，因三十年代在上海報界撰寫影劇評論而蜚聲文壇。</p><p class="ql-block">唐納（1914--1988年），原名馬季良，</p><p class="ql-block">他先在私立樹德中學(xué)讀書，后轉(zhuǎn)入著名的省立蘇州中學(xué)。在校期間，與著名學(xué)者葉圣陶、王伯祥、袁水拍、胡繩等先后為同窗校友。在上海圣約翰大學(xué)讀書時，英文極佳，還是一位籃球健將。唐納愛好文藝，喜看電影和話劇。求學(xué)期間，他寫影評劇評，參加夏衍主持的影評人小組，在《晨報》、《申報》上發(fā)表，有相當(dāng)?shù)闹?。唐納認識了一個名叫藍蘋的女人。</p><p class="ql-block">藍蘋從小想當(dāng)一名京劇演員，長大后就進了山東京劇學(xué)院。后來加入劇聯(lián)的無名劇社，以主演易卜生名作話劇《娜拉》獲得好評。她加入電通影業(yè)公司為演員后，與唐納一見傾心，旋即熱戀。1936年4月26日，在杭州六和塔下，三對電影戲劇界著名人士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集體婚禮。這三對才子名媛分別是：趙丹與葉露茜，藍蘋與唐納，顧而已與杜小鵑。六位俊男靚女由德高望重的著名大律師沈鈞儒證婚，享譽上海灘的大明星鄭君里主持儀式。</p><p class="ql-block">唐納和藍蘋結(jié)婚以后，藍蘋還特地來到蘇州。在胡廂使巷的老宅中，藍蘋會見了婆婆和姑母等親友。</p><p class="ql-block">但是，好景不長，這對夫妻短暫的幸福蜜月很快就有了苦澀?；楹蟛坏?個月，藍蘋匆匆出走，留書說回濟南探視母病，說"不出十日即回。"誰知三個星期過去了，音訊全無，影視界就傳開了藍蘋失蹤的新聞。唐納得此消息，急忙買了車票去山東找藍蘋，不果。唐納就在濟南一家旅社服毒自盡，幸虧及時發(fā)現(xiàn)而獲救。后又因藍蘋與名導(dǎo)演，也是唐納的好友章泯關(guān)系曖昧，他又跳黃浦江二度自殺，獲救。</p><p class="ql-block">唐納和藍蘋離婚后，"八．一三"抗戰(zhàn)爆發(fā)，唐納擔(dān)任《大公報》的戰(zhàn)地記者。藍蘋和章泯則一起到達延安。1937年上海淪陷，唐納與眾多影劇界演藝界人士來到武漢，旋至重慶。1938年3月，經(jīng)趙丹介紹，唐納與青年演員陳璐相識并迅速結(jié)婚，抗戰(zhàn)勝利后，唐納奉命從上海趕往重慶，自此與陳璐結(jié)束八年夫妻生活。在陪都重慶，唐納一度在英國新聞處工作，還為一家當(dāng)?shù)貓蠹堉骶幱皠「笨?949年4月，唐納離開當(dāng)時工作的上海《文匯報》去了香港。1953年，唐納愛上國民黨政府前駐法公使陳第之女陳潤瓊，遂從香港遷往法國，在巴黎舉行了婚禮。</p><p class="ql-block">解放后，很多國內(nèi)老朋友致信給唐納，詢問他為何不歸來時，他說："江青這個人，我最了解她"。事實證明，唐納這個決定是十分正確的。文革中，許多演藝界人士都遭江青陷害而下場悲慘。在法國，唐納恢復(fù)了馬姓，改名馬紹章。與陳小姐婚后生一女兒，取名馬憶華，別有深情。唐納還在巴黎開了一個中餐館，成了不少華人游客到法國的必到之處。</p><p class="ql-block">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胡廂使巷曾經(jīng)兩次迎來了游子的腳步。第一次是1979年9月，有兩位"中央來的人陪同，唐納懷著深情，默默走遍了全宅"，還特地訪問了住在走馬樓下的啟蒙老師王芍麟的家，久久不想離去。1985年，唐納又攜夫人和女兒再次回鄉(xiāng)，"每到一處，都要向妻女詳細介紹許多往事，時而笑語洋溢，時而唏噓感慨。"這一次是他對蘇州故鄉(xiāng)的最后一瞥。1988年10月，唐納在巴黎逝世，終年74歲。</p> <p class="ql-block">唐納并不姓唐，他原名叫馬驥良，又名馬季良，1914年5月7日出生在蘇州吳縣。馬家乃是吳縣的大戶人家，祖上曾做過戶部待郎。唐納的父親馬培甫才識淵博，曾任津浦鐵路局洋譯員；母親費文英出身名門，端莊高雅。</p><p class="ql-block">唐納在2歲的時候，父親馬培甫因為生病，吃錯了藥，不幸英年早逝。</p><p class="ql-block">父親馬培甫去世后，母親費文英聽從夫家的安排，將2歲的兒子過繼給大伯馬含蓀為嗣。</p><p class="ql-block">大伯馬含蓀早就過世了，大伯母待唐納視如己出。</p><p class="ql-block">唐納天資聰穎，自幼酷愛文學(xué)，才思敏捷，出口成章。1930年，唐納以巨鈺、翟覺等筆名在《吳縣日報》發(fā)表了一些散文及短詩。</p><p class="ql-block">"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后，唐納對于日軍的侵華行為感到十分憤慨。</p><p class="ql-block">為此，他和學(xué)校里的其他同學(xué)一塊加入了抗日救國的隊伍當(dāng)中，和一群愛國志士共同討論政事，商討如何拯救國家和百姓。</p><p class="ql-block">可惜不久后，唐納所在的抗日隊伍遭到了破壞，為了躲避追捕，他不得不來到了上海。</p><p class="ql-block">1932年，唐納考上了上海圣約翰大學(xué)。1934年，唐納加入到了上海藝華電影公司任編劇。次年，唐納又加入到了電通影業(yè)公司，擔(dān)任《電影畫報》的主編。</p> <p class="ql-block">"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后，唐納對于日軍的侵華行為感到十分憤慨。</p><p class="ql-block">為此，他和學(xué)校里的其他同學(xué)一塊加入了抗日救國的隊伍當(dāng)中，和一群愛國志士共同討論政事，商討如何拯救國家和百姓。</p><p class="ql-block">可惜不久后，唐納所在的抗日隊伍遭到了破壞，為了躲避追捕，他不得不來到了上海。</p><p class="ql-block">1932年，唐納考上了上海圣約翰大學(xué)。1934年，唐納加入到了上海藝華電影公司任編劇。次年，唐納又加入到了電通影業(yè)公司，擔(dān)任《電影畫報》的主編。</p><p class="ql-block">唐納一生有三段婚姻，每段婚姻都是不同的經(jīng)歷，或痛苦、或平淡、或幸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49年初，唐納的心上人陳潤瓊遠赴香港工作，一心追求陳小姐的唐納也放棄國內(nèi)前途，追到香港，出任香港《文匯報》總編輯。</p><p class="ql-block">月余后，陳潤瓊工作再度變動，飛往美國；看似"戀愛腦"的唐納也緊跟著辭去《文匯報》工作，孤身追往美國，先在某家報社找到工作，接著又到聯(lián)合國某個中文印刷廠任職。</p><p class="ql-block">2年后，陳潤瓊轉(zhuǎn)往巴黎，唐納繼續(xù)追隨佳人而去，每天固定向陳潤瓊獻上鮮花，附上一封精心書寫的情書，到底打動陳潤瓊的芳心，與陳潤瓊于當(dāng)年結(jié)為夫妻。</p> <p class="ql-block">1978年12月，葉劍英元帥親自在北京接見了唐納，且唐納的妻子陳潤瓊在此次并未受到葉劍英元帥的接見。</p><p class="ql-block">要知道，葉劍英元帥時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并主持中央軍委工作，中共中央調(diào)查部直屬他領(lǐng)導(dǎo)，與此同時，跟隨葉劍英元帥一同接見唐納的還有中共中央調(diào)查部部長羅青長、葉劍英元帥之子葉選寧、葉劍英元帥侄子葉選基（在中共中央調(diào)查組工作）。</p><p class="ql-block">無論是從如此高規(guī)格的禮遇，還是從如此超乎尋常的安排，都不難看出，唐納的真實身份必然另有玄機。2013年11月29日《作家文摘》報轉(zhuǎn)載作家葉永烈《葉劍英為何接見唐納》，我們這才知道，1955年6月20日，中共中央調(diào)查部正式成立，首任部長是李克農(nóng)。而一度脫黨的"旅法華僑"唐納斯時不僅"又入黨了！"而且還是中共特別黨員，是"中調(diào)部在法國的重要干部。文中提到，"葉帥當(dāng)時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并主持中央軍委工作，中共中央調(diào)查部直屬他領(lǐng)導(dǎo)"。</p><p class="ql-block">當(dāng)年的出國發(fā)展其實是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深謀遠慮的潘漢年為了國家情報工作，想在境外布一個更大的局，派遣唐納前往國外，讓唐納成為國外戰(zhàn)略布局的一步棋。</p><p class="ql-block">不管是從英語水平還是交際能力來說，唐納都是最恰當(dāng)?shù)娜诉x，這正好也和當(dāng)初潘漢年所說的"不必強留"互為印證。</p> <p class="ql-block">這是85年伯父來杭州三兄弟會面留的影。</p> <p class="ql-block">85年來杭在父親家里合影留念。我記得伯父當(dāng)天要趕回上海，臨別我父親在望湖賓館設(shè)宴餞行，當(dāng)時我兒子才3歲，有點發(fā)燒，賓館空調(diào)又冷。伯父就特意關(guān)照我要照顧好兒子的身體，多加衣服，至今我都記憶猶新。一件往事，說明我伯父的平易近人。臨別時他一再說還要多回來看看親人和家園的。誰知這次成了永別。</p> <p class="ql-block">1988年8月23日，傳來噩耗，伯父因肺癌在巴黎不幸病逝。他彌留之際留給愛女憶華遺囑中的一句話，很可以概括他的一生，那句話是：要熱愛祖國！</p><p class="ql-block">一年后，上海延安路市府小禮堂，有很多人如夏其言秦怡等為伯父舉辦了"唐納追思會"，陳潤瓊帶著女兒馬憶華從巴黎飛到上海參加。</p> <p class="ql-block">后來伯母和堂妹一家多次來華辦理伯父的文集出版發(fā)行，這張是其中一次來杭聚會留影。后排右三是作者。</p> <p class="ql-block">伯母給父親簽字留存</p> <p class="ql-block">夏衍題詞</p> <p class="ql-block">我看到季良在書的扉頁上給他女兒憶華，寫下了下面一段話：</p><p class="ql-block">我沒有什么產(chǎn)業(yè)留給你，即使有一點，也希望你獻給祖國。唯一在目前留給你的，是最近由好友所找到的我所創(chuàng)作的三個劇本，雖然都是過時了的，而且很不成熟，但你可以從中認識和了解我對祖國人民一貫的忠貞和熱愛。</p><p class="ql-block">給愛女憶華留念。</p><p class="ql-block">這簡短的幾句話，包孕了一位海外孤臣對祖國的忠誠和無限的熱愛。他懷著殷切的希望，要他的女兒繼承他一貫熱愛祖國的思想。</p> <p class="ql-block">伯父親筆題詩</p> <p class="ql-block">杜宣作序</p> <p class="ql-block">文集目錄</p> <p class="ql-block">伯父部份作品目錄。</p> <p class="ql-block">伯母作跋</p> <p class="ql-block">伯父作詞的音樂</p> <p class="ql-block">文章摘錄</p> <p class="ql-block">馬季良生平事略</p> <p class="ql-block">故居出來逛了拙政院。春光明媚，風(fēng)和日麗。這美好的景色，不就是革命先烈們流血犧牲最后的終極目標(biāo)嗎？祝祖國幸福安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