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尋找文學的方向</b></p><p class="ql-block">——讀《小二黑結(jié)婚》</p><p class="ql-block">恩清</p><p class="ql-block">這次去延安，有三件事。一是觀摩投資千億，削平了三十三座大山而建起的延安新區(qū)。二是參觀住了十年，搬走了三座大山而保留的革命圣地。三是祭拜活了僅四十二歲，寫下了兩部巨著的文學巨匠——路遙。</p><p class="ql-block">路遙墓在陜西省延安市延安大學的文匯山。道路迷離，沒有明顯的標識，外人很難找到。墓用石塊砌成，樸實而堅固。在墓的正前方，有路遙的半身漢白玉石雕一座。順著他的目光，可以看得他的母校，他賴以生存的黃土地……我拿出新疆伊犁的特產(chǎn)——白酒和風干牛肉，一份放在基石上，一份放在石桌上，坐在石凳上一邊吃，一邊喝，還一邊敬著路遙?！度松?，我看了好幾遍，對演員周里京和吳玉芳相當滿意。《平凡的世界》，也看了好幾遍，對王雷和袁弘出飾的孫少安和孫少平相當滿意，對佟麗婭和李曉萌出飾的田潤葉和田曉霞不太滿意，不是人家演得不好，是我上了路遙的圈套，理想太美，要求太高。</p><p class="ql-block">晚上，與朋友住在延安他父母的家里，陜北農(nóng)村的一個土窯洞里，冬暖夏涼，十分舒適。吃的是雞蛋和韭菜包的包子，很特別，雞蛋香，韭菜辣眼睛，好吃，吃出了小時候的感覺。讀了一篇劉亮程的散文，《共同的家園》。講了一群動物，一窩老鼠，幾只貓，幾只羊，幾頭豬，一頭牛，一條狗，不少的雞和鴨。貓與老鼠私下妥協(xié)，羊挑戰(zhàn)牛，雞欺負豬，鴨攆著狗，沒錯，是這樣的?？墒?，遇到賊和狼，狗沖上前狂叫，牛護著雞鴨與豬羊并肩作戰(zhàn)……不久，被賣掉的黑羊含著淚水又跑回到主人家。太感人了，太親切了，讀出了小時候的感覺。</p><p class="ql-block">最后，我讀了一篇小說，看了一部電影，趙樹理的作品《小二黑結(jié)婚》。</p><p class="ql-block">講的是：抗日戰(zhàn)爭時期，民主根據(jù)地劉家峧村的青年隊長、殺敵英雄小二黑與本村靚麗聰慧的姑娘小芹相愛。但是，因為違背了封建迷信思想很嚴重父母的意愿，遭到了各自家長三仙姑和二諸葛的強烈反對。期間，擔任村干部的地痞流氓金旺和興旺，利用手中的權(quán)力，羅列罪名，興風作浪，趁火打劫，對小二黑和小芹進行了殘酷迫害，幾乎使這對戀人的愛情夭折。后來，由于抗日民主區(qū)政府區(qū)長的支持，經(jīng)過一番斗爭，懲辦了地痞流氓金旺和興旺，教育了思想愚昧落后的三仙姑和二諸葛。至此，這對追求個性解放、婚姻自主和生活美好的情侶，終成眷屬。</p><p class="ql-block">又真，又美，是一種享受。</p><p class="ql-block">趙樹理，男，漢，生于1906年，卒于1970年，山西沁水人。1925年，考入山西長治省立第四師范，開始寫小說。1937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解放后，先后在《工人日報》和《人民文學》等刊物工作。1964年，任中共晉城縣委副書記。1970年9月23日，遭受迫害含冤而死。他的小說多以華北農(nóng)村為背景，反映農(nóng)村社會的發(fā)展與變化，抓住發(fā)展變化中的動力——矛盾，為塑造各式各樣的人物形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他開創(chuàng)的“山藥蛋派”早就成為了新中國文學史上最重要和最有影響的文學流派之一，其代表作就是《小二黑結(jié)婚》。</p><p class="ql-block">先回顧一下主場面：</p><p class="ql-block">首先登場的，一個是三仙姑，裝神弄鬼；一個是二諸葛，神掐妙算，封建社會的受害者。接著登場的，是金旺和興旺，橫行霸道，皆為混進革命隊伍里的地痞流氓。第三個登場的，是小二黑與小芹。一個堅強不屈，一個貌美情深，不顧封建父母反對，不顧流氓地痞迫害，積極爭取，堅持斗爭。最后，在黨和政府的支持下，打擊了壞人，教育了群眾，使這對追求個性解放、婚姻自由和生活幸福的青年男女最終走到了一起。</p><p class="ql-block">周婷、趙子岳、葛存壯、閆增和、楊建業(yè)、俞平、于紹康和李健等，一大群老藝術(shù)家。當今藝人，哪個能比？</p><p class="ql-block">再回憶一下女主角。</p><p class="ql-block">小芹，她一出現(xiàn)，猶如山間野菊一般靚麗，清新，甚至帶著泥土的芳香。為了追求真愛，不惜與封建舊習進行斗爭，不惜與地痞流氓進行搏斗。她在影片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執(zhí)著與勇敢，令人震撼。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就算受盡委屈也要堅持到底，讓我們看到了一個農(nóng)村姑娘堅守愛情的信心與決心。小芹，這個角色在當時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女觀眾們，被小芹追求真愛的執(zhí)著和勇敢所打動。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這些女觀眾們跟小芹一樣吹響了向封建包辦婚姻制度發(fā)起沖鋒的號角，沖破了中國男人可憐也是最后一道封建底線，使中國婦女的地位在幾年內(nèi)就上升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而扮演小芹的俞平更是錦上添花，她不僅容顏靚麗和氣質(zhì)清新，而且表演純樸，用心蘭質(zhì)蕙來形容她性格高雅和心地純潔一點也不為過。俞平，女，漢，生于1940年，重慶人。1959年，她同時考取了北京人民藝術(shù)劇院和北京電影制片廠，最終她選擇北影廠做演員，當年就參加電影《紅旗譜》的拍攝，出演配角春蘭。之后又拍了很多影片，如《耕云播雨》中的肖淑英、《暴風驟雨》中的劉桂蘭、《早春二月》中的方萍、《汾水長流》中的孫玉蘭和《小二黑結(jié)婚》中的小芹等，而給大家印象最為深刻的無疑就是《小二黑結(jié)婚》中的那個靚麗、清新的小芹了?？矗粌H臉好看，還有眼神，微妙的眼神，她向小二黑傳遞愛意時，是那樣的真摯，是那樣的質(zhì)樸，是那樣的自然，又是那樣的迷離，別有韻味，毫無嬌柔造做之感，把一個農(nóng)村少女的羞澀、聰慧和勇敢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p><p class="ql-block">如果是大師趙樹理讓小芹奔走于世間，那么一定是美女俞平讓小芹不老于人間，這就是俞平的魅力。“在真上下功夫，在美上搞突破”,“過去是精品，現(xiàn)在是精品,將來還是精品”，這就是過去的藝術(shù)家。當今異人，哪個敢比？</p><p class="ql-block">可現(xiàn)在咋的了？有權(quán)有勢就可獨霸一方嗎？高粱地臟了，麥草垛霉了，還有屎尿的問題。上世紀七十年代，學校還有打著大補丁的女學生，美女作家鐵凝的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被改編成了電影《街上流行紅裙子》不知打動了多少觀眾的心，她讓觀眾知道了什么是美。咋的了？現(xiàn)在不行了嗎？身邊的專家太多了嗎？就不能像過去那樣給觀眾指明方向了嗎？而現(xiàn)在的美女們，把衣褲磨爛，把褲衩穿在外面，專家說是追求一種不穿的感覺，可是無衣可穿的人類為了有衣可穿費了老鼻子的勁。是穿衣服好看？還是不穿衣服好看？成了課題。唉，地方大了什么鳥都有。還是回到我的新疆老家，看看天山，逛逛天池，看看新疆的大師，聽他講一講，當你養(yǎng)的豬、馬、牛、羊都興奮地向你走來時，它們的屎尿就不那么難聞了。再看一看油菜花，多么美！可是，你知道嗎？當油菜花變成油菜籽，油菜籽變成菜籽油走進千家萬戶而菜籽餅變成肥料回歸到大地時，會有一種很奇特的芳香從泥土里鉆出來沖到你的鼻孔里再撞到你的心坎里……</p><p class="ql-block">哇，舒服，舒服極了，不僅醇，還香……</p><p class="ql-block">來年，又是一個輪回……</p><p class="ql-block">這就是菜籽溝，又真，又美，一塵不染。不說是文學家的天堂，起碼是文學家的天地。這里，有一位路遙式的人物。曾想當專家，不想當農(nóng)民，可是土地卻把茅盾獎給了他，于是他就把根扎在了土里。專家看到是豬、馬、牛、羊的肉體，他看到是豬、馬、羊、牛的情感。他對卑微地為專家種糧、為專家蓋房、還要陪著專家在城里居住的農(nóng)民們表示同情，對高傲地不讓農(nóng)民燃鞭炮、燒秸稈、種自己的糧、種自己的菜、養(yǎng)自己的禽、養(yǎng)自己的畜的專家們表示憤慨，這就為文學指明了方向，聽毛主席的話：為人民服務(wù)！一切為人民所想，一切為人民所做，祝愿人民有更美好的明天！記住，千萬不要以專家自居，懷疑人民的力量，懷疑人民的智慧，端來屎尿，讓洋人開心，讓國人痛心。用不著你教，人民知道該怎樣做，人民會把一切骯臟的東西全部埋進土里，等待著來年更真、更美的景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