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每年的農(nóng)歷九月，老家的柿子樹上掛滿了果子，紅彤彤的， 甚是好看，也寓意著“柿柿”平安 ！</p> <p class="ql-block">久居城市的我，每當(dāng)看到柿子充滿市場時，便知道重陽節(jié)又快到了。每到此時，我封丘老家大關(guān)村院子里的柿子也熟了。掛滿樹熟透的柿子紅彤彤的、軟軟的，是母親最愛吃的那種甜柿子。每年的這一時刻，母親便又開始頻繁打電話，催促兒女們回家摘柿子吃，只因柿子熟透了，母親希望遠(yuǎn)方的親人和她一起分享這種收獲的甘甜。</p> <p class="ql-block">重陽節(jié)這個節(jié)日之于我，充滿著思念、遺憾、似乎還帶些憂傷。只因我與母親分隔兩地，不能侍奉陪伴母親，更不能和她老人家一起分享柿子豐收的快樂！每年重陽節(jié)給母親打電話，她老人家給兒的回復(fù)總是：我很好，勿掛念，好好工作！這是父親走后二十幾年里，她老人家一慣的回答。每每聽到這種回答，我內(nèi)心是不安的，我能聽出母親期待兒子的陪伴、我能聽出母親的失落和無耐！</p> <p class="ql-block">柿子母親很愛吃的，特別愛吃那種軟柿子，一下子總是能吃好幾個。父親為了母親能吃上好柿子，他退休前一年，在老家院子里栽了幾棵柿子樹，方便結(jié)了柿子好摘給母親吃，柿子樹最后只成活了兩棵。為照看柿子樹苗，當(dāng)時父親很是下功夫，經(jīng)常澆水施肥，柿子樹長得很快，第二年就掛了果，但父親沒有親嘗到他種的柿子，更沒有機(jī)會親手摘柿子給母親吃，他老人家便仙逝了。</p> <p class="ql-block">母親對父親的思念，長大的柿子樹便是明證！母親很珍視這兩棵柿子樹，她老人家象是照看孩子一樣，經(jīng)常澆水施肥，樹也一年年長大，枝繁葉茂的，已經(jīng)高過了房頂。現(xiàn)如今老家父親親手栽下的柿子樹，年年掛果，每年這個時候已是紅彤彤掛滿枝頭。</p><p class="ql-block">父親永遠(yuǎn)也看不到他栽種的柿子樹了。父親離開我們已經(jīng)22年了，但母親始終不相信父親已經(jīng)離開我們，一直視作父親出差沒回家，他只是暫時的離開，母親一直不愿面對現(xiàn)實，一直的欺騙著自己的內(nèi)心，一年一年的等待著父親，年復(fù)一年，用心地照料著這兩棵柿子樹。</p> <p class="ql-block">我知道母親的孤獨，每每這個節(jié)日前夜給母親打電話問候，聽到母親說：柿子熟了，快帶孩子媳婦回家時，我能聽出母親對兒子的思念，能聽出她對兒孫繞膝的渴望。此刻，我便有卸甲歸田的沖動，想立即侍奉在母親跟前盡孝。我有此想法不是沖動，是因為我92年就從軍了，從此便離開家鄉(xiāng)，部隊一干就是20多年，回家探望父母僅有有限的時間，聚少離多，還常常因執(zhí)行任務(wù)錯失人生中許多大事:父親生病我未能床前盡孝，父親病故我未能及時趕到，女兒出生我未能迎接她的第一聲啼哭……這人生中的許多錯失，只因為責(zé)任和付出，人常說“自古忠孝難兩全”，這句話讓我有了更深體會。</p><p class="ql-block">2013年當(dāng)我轉(zhuǎn)業(yè)脫下軍裝時，母親高興地說：兒啊，以后你就有時間?；乩霞伊耍憧梢猿晕医o你們摘的柿子了，每年你也能陪我過年了。誰知我加入警隊更忙，柿子樹年復(fù)一年掛滿枝頭，我卻一年年失約，母親望著滿枝紅彤彤的柿子一臉的失望。</p> <p class="ql-block">我今年9月份計劃國慶10月1回老家的，我也早打電話告知母親計劃，母親很是高興……9月下旬開始由于安保任務(wù)，所有警員停止休假。我象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將消息告知了母親，母親卻說：工作是大事，忙完再回家！</p><p class="ql-block">母親沒有什么文化，但在她心里只要是國家的事都是大事，所有家事都是小事！如今母親年歲漸大，已近耄耋之年，讓她隨我一起在城里生活，可她堅持在老家一個人生活，說是樓房住著不習(xí)慣，在老家平房習(xí)慣！她老人家依然固執(zhí)地要守著家，要照看那兩棵柿子樹。因此，日子就這么一年年過著，每年重陽節(jié)我電話問候母親，她老人家便是鄰里家事的嘮嘮叨叨一大通，接著便又是一番叮囑讓我安心工作、注意安全等等。如今母親身體依然康健，這也便是我們做兒女的最大福份！</p> <p class="ql-block">每年的重陽節(jié)，柿子成熟的時候，我也總是抑制不住對天堂父親的思念，抑制不住對鄉(xiāng)下母親的牽掛！我便會打電話問候母親，與母親談?wù)勗挘页?.....母親在，家就在，家鄉(xiāng)永遠(yuǎn)有我無盡的懷戀！此時，我登高凝望西南方向，開始思念我的家鄉(xiāng)，想念家鄉(xiāng)的母親。我依稀好像看見了柿子樹，在我家鄉(xiāng)的院子里，紅彤彤的柿子掛滿枝頭，在秋后陽光下泛著光輝，我透過光輝似乎看見母親正站在門前，眺望著遠(yuǎn)方，期盼著她的至親回家摘柿子，因為今年柿子又熟了！</p><p class="ql-block"> “柿柿”平安，又逢一年的重陽節(jié)！ 最后祝母親身體健康，事事如意！祝天下老人身體健康，重陽節(jié)快樂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