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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業(yè)》四十一(伏廣晨著)

作家伏廣晨

<p class="ql-block">四十一:鄭叔詹開城退敵軍</p><p class="ql-block">    楚成王平亂相子文</p> <p class="ql-block">  晉國的事情暫且按下不表。再說楚文王的兩個兒子,熊囏、熊惲兄弟。雖然弟兄兩個同是文夫人所生,熊惲的才智勝過他的兄長,被文夫人所喜愛。國人也推崇并且信服他。</p><p class="ql-block">  熊囏已經(jīng)繼承王位,心中忌憚他的弟弟熊惲,經(jīng)常想要找個借口誅殺他,以絕后患。熊囏左右有很多替熊惲周旋的,因此猶豫不決。</p><p class="ql-block">  熊囏懈怠政治事務(wù),專門喜歡游玩打獵。在位三年,無所施展,也沒有對熊惲采取任何措施。</p><p class="ql-block">  熊惲心中嫌隙已經(jīng)形成,私下里畜養(yǎng)死士。熊惲乘著他的兄長出去打獵的時機,襲擊并殺掉了熊囏。隨后稟告文夫人,就說兄長突然身染重病薨逝了。</p><p class="ql-block">  文夫人雖然心中疑惑,也不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于是便讓諸位大夫擁立熊惲登上君位。這就是楚成王。</p><p class="ql-block">  因為熊囏未曾治理國家,不能算是國君,也沒有謚號。楚成王賜給他一個稱號,叫作堵敖,也不準使用君王的禮節(jié)埋葬他。楚成王這樣做,實際上是否認熊囏作為國君的合法地位,借以替自己弒殺君主的行為開脫罪責。</p><p class="ql-block">  楚成王任用王子善擔任令尹。王子善,羋姓,熊氏,字子元,乃是楚文王的弟弟,也是楚成王的叔叔。歷史上一般都稱呼他的字。</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自從他的兄長楚文王死后,便產(chǎn)生了篡位自立的想法。加上王子元暗中愛慕他的嫂子息媯,因為息媯天下絕色,便一心想要與嫂子私通。</p><p class="ql-block">  況且熊囏、熊惲兩位王子,全都年齡幼小,王子元自以為行為高尚,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王子元只是畏懼大夫斗伯比,因為斗伯比正直無私,并且富有才能和智謀,所以不敢放肆。</p><p class="ql-block">  到了周惠王十一年,斗伯比身染重病去世了。</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心中更加肆無忌憚,于是便在王宮旁邊大肆修筑館舍,每日唱歌跳舞,演奏樂曲。他想要用這個辦法蠱惑文夫人的心意。</p><p class="ql-block">  文夫人聽到宮外傳來演奏樂曲的聲音,便問侍人言道:“宮外唱歌奏樂的聲音從哪里傳來的?”</p><p class="ql-block">  侍者言道:“旁邊就是令尹新修建的館舍,聲音就是從那里傳過來的!”</p><p class="ql-block">  文夫人言道:“先君舞著盾牌以練習與軍隊和戰(zhàn)爭有關(guān)的事情,用來征討諸侯,因此,前來王庭拜朝拜納貢的諸侯絡(luò)繹不絕。如今楚國兵馬不到中原已經(jīng)十年了。令尹不謀劃報仇雪恥,卻在未亡人的身邊唱歌跳舞,這不是太奇怪了嗎?”</p><p class="ql-block">  侍者在王子元年前述說了文夫人的言語。王子元言道:“婦人尚且不忘記討伐中原,我反而忘了這件事情。如果不討伐鄭國,我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于是便調(diào)集六百乘兵車,親自擔任中軍。斗御疆、斗梧樹起大旆旗帶領(lǐng)前隊。王孫游、王孫嘉帶領(lǐng)后隊。浩浩蕩蕩,直奔鄭國沖殺而來。</p><p class="ql-block">  鄭文公聽聞楚國軍隊大規(guī)模來到,急忙召見百官商議對策。</p><p class="ql-block">  堵叔言道:“楚國兵馬眾多,氣勢強盛,不可抵擋,不如請求和解。”</p><p class="ql-block">  師叔言道:“我們鄭國新近與齊國接盟,齊國必定前來救援。我們應(yīng)該堅壁清野,等待他們到來?!?lt;/p><p class="ql-block">  世子華年少氣盛,血氣方剛,請求帶領(lǐng)兵馬背城一戰(zhàn)。</p><p class="ql-block">  叔詹言道:“比較這三個人的話,微臣支持師叔的意見。然而,以微臣愚鈍的見解看來,用不了多久,楚國兵馬自己就會退去?!?lt;/p><p class="ql-block">  鄭文公言道:“令尹親自帶領(lǐng)兵馬前來,怎么肯撤退呢?”</p><p class="ql-block">  叔詹言道:“自從楚國對別的國家發(fā)動戰(zhàn)爭以來,沒有使用六百乘戰(zhàn)車的時候。公子元心中必定早有勝利的把握,想要討好息夫人罷了。那些謀求勝利的人,也必定畏懼失敗。楚國兵馬若是前來,微臣自有妙計讓他撤退?!?lt;/p><p class="ql-block">  正商議之間,探馬回報:“楚國軍隊砍斷桔柣關(guān)的門栓,攻破城門,蜂擁而入。這時候已經(jīng)打破外郭,進入純門,將要到達逵市了?!?lt;/p><p class="ql-block">  堵叔言道:“楚國兵馬逼近了。如果請求和解不能實現(xiàn),暫且趕往桐邱躲避兵鋒。”</p><p class="ql-block">  叔詹言道:“主公不用恐懼,微臣自有妙計!”于是派遣甲士埋伏在城內(nèi),大開城門。街市上的百姓來往如常,并無畏懼之色。</p><p class="ql-block">  斗御疆等前隊先到了鄭國都城,看見如此模樣,城上絕無動靜,心中很是疑惑。</p><p class="ql-block">  都御疆便對斗梧言道:“鄭國如此閑暇,必有詭計,是想哄騙我們楚國兵馬進城。大軍不可輕易前進,暫且等待令尹前來商議對策?!庇谑请x城五里,扎住營寨。</p><p class="ql-block">  須臾,王子元大兵已經(jīng)到了,斗御疆等人稟報了城中毫無動靜的情況。王子元親自登上高阜之處觀望鄭國都城,忽然看見旌旗整肅,甲士林立。</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看了一回,嘆道:“鄭國有三良存在。他們的計謀不可預測,萬一失利,有什么面目去見文夫人呢?再次探明虛實,方才能夠攻打城池!”</p><p class="ql-block">  次日,后隊王孫游派人前來通報,言道:“探馬打聽到齊桓公同宋桓公、魯莊公二國諸侯,親自率領(lǐng)大軍,前來解救鄭國。斗將軍等人不敢貿(mào)然前進,特意前來請示軍令,準備迎敵?!?lt;/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大驚失色,對諸將言道:“諸侯聯(lián)軍若是截斷我軍的退路。我們楚軍腹背受敵,必然導致?lián)p兵折將。如今我們侵占鄭國到了逵市,可以說大獲全勝了。”于是暗中傳下號令,人銜枚,馬摘鈴,當天夜里,三軍全部拔寨而起。</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尚且恐怕鄭國兵馬追趕,命令三軍不要撤除軍幕,帳前仍舊樹立著鎮(zhèn)軍大旗,以便迷惑鄭國人馬。</p><p class="ql-block">  楚國大軍悄悄撤出鄭國邊界,才開始鳴鐘擊鼓,高唱凱歌而還。王子元派遣使者先回去稟報文夫人,言道:“令尹大獲全勝而回了!”</p><p class="ql-block">  文夫人謝道:“令尹若是能夠殲敵成功,應(yīng)該向國人宣示,以便彰顯嚴明的刑罰。再到太廟祭告,以便撫慰先王的神靈。妾是未亡人,這件事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得到回報,非常慚愧。楚王熊惲,聽聞王子元不戰(zhàn)而回,從此產(chǎn)生了不悅之意。</p><p class="ql-block">  再說鄭國大夫叔詹親自督領(lǐng)軍士巡城,徹夜不眠。到了拂曉,遠遠望見楚營帳幕,指著言道:“這是一座空營,楚國軍隊已經(jīng)逃遁了?!?lt;/p><p class="ql-block">  眾人尚且不信,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p><p class="ql-block">  叔詹言道:“營帳乃是大將所居住的地方,必然敲擊鉦鐃,設(shè)置警戒,警備森嚴,軍聲震動。如今看見群鳥在帳幕上棲息鳴叫,因此知道這是空營。據(jù)我猜測,諸侯救兵必然來到。楚國提前聽聞消息,因此連夜逃跑了!”</p><p class="ql-block">  果然,探馬很快回來稟報:“諸侯救兵果然到了,沒有來到鄭國邊境,聽聞楚國軍隊已經(jīng)離去,各自分散,回到本國去了。”眾人開始嘆服叔詹的智謀。</p><p class="ql-block">  鄭國派遣使者到齊國,感謝齊桓公救援的辛勞。從此,鄭國對齊國又是感動又是佩服,再也不敢懷有貳心。</p><p class="ql-block">  再說楚國令尹王子元,自從討伐鄭國無功而返,內(nèi)心動搖不定,謀權(quán)篡位的想法更加急迫。他欲要先和文夫人私通,然后見機行事。</p><p class="ql-block">  正趕上文夫人患上了輕微的疾病,王子元假意聲稱前去問安,來到王宮探視。順便把臥具也搬到宮中,就在宮中住下,三日閉門不出。王子元還叫家中私養(yǎng)的甲士數(shù)百人,環(huán)圍排列在宮門之外。里面的人不準出來,外面的人不準進去。</p><p class="ql-block">  大夫斗廉聽聞這件事,怒不可遏,強行闖入宮門,徑直來到臥榻前面??匆娡踝釉趯χR子整理鬢發(fā)。</p><p class="ql-block">  斗廉忍無可忍,責備他說:“這里難道是人臣梳洗頭發(fā)的地方嗎?令尹應(yīng)該趕緊退出去!”</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言道:“這是我家的宮室,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p><p class="ql-block">  斗廉言道:“貴為王侯,弟兄之間也不得與家屬往來。令尹雖然是先君的兄弟,也是人臣。人臣經(jīng)過宮闕就要下車步行,經(jīng)過宗廟就要小步快走,在這些地方咳嗽吐唾沫,尚且是不敬之罪,何況是安寢之處呢?況且寡居的君夫人住的地方靠近這里。男女有別,應(yīng)該避免嫌疑,令尹難道沒有聽說過嗎?”</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勃然大怒,言道:“楚國的政務(wù),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怎么敢多嘴多舌?”命左右給他戴上木制的手銬,把他扣押在于堂廡之下,不放他出宮。</p><p class="ql-block">  文夫人派遣侍人向斗伯比的兒子斗谷於菟告急,讓他入宮靖難。</p><p class="ql-block">  斗谷於菟秘密奏報楚王。楚王下旨約來了斗梧、斗御疆、還有他自己的兒子斗班。半夜時分,斗谷於菟、斗梧、斗御疆、斗班率領(lǐng)甲士圍住王宮,將王子元家養(yǎng)的甲士一通亂砍。眾位甲士俱都驚慌失措,四散奔逃。</p><p class="ql-block">  公子元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正在擁抱著宮人就寢。夢中突然驚醒,急忙起身,仗劍而出。恰好遇見斗班也仗劍而入。</p><p class="ql-block">  王子元喝道:“作亂的難道是你這小子嗎?”</p><p class="ql-block">  斗班言道:“我并非犯上作亂,特意前來誅殺犯上作亂的罷了!”兩下就在宮中爭斗起來。</p><p class="ql-block">  打了不幾個回合,斗御疆、斗梧一齊來到。王子元料想不能取勝,奪門要走,卻被斗班一劍砍下頭來。斗谷於菟打開桎梏將斗廉放出,一齊來到來到文夫人寢室外面,稽首問安而退。</p><p class="ql-block">  次日一早,楚成王熊惲駕臨寶殿。百官朝見完畢,楚成王命人滅了王子元的家族,又在四通八達的道路上懸掛榜文,申張他的罪狀。</p><p class="ql-block">  后人議論公子元欲要蠱惑文夫人的事,有詩言道:</p><p class="ql-block"> 堪嗟色膽大于身,不論尊兮不論親。</p><p class="ql-block"> 莫怪狂且輕動念,楚夫人是息夫人。</p><p class="ql-block">  再說斗谷於菟,這是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p><p class="ql-block">  斗谷於菟的祖父名叫斗若敖,娶了鄖國先君鄖子的女兒,生下了斗伯比。斗若敖去世以后,斗伯比尚且年幼,跟隨母親居住在鄖國。斗伯比在鄖國宮中自由往來,鄖國的君夫人非常疼愛他,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p><p class="ql-block">  鄖國夫人有個女兒,與斗伯比是表兄妹。他們從小在宮中作伴游戲玩耍,長大了也沒有得到禁止,于是形成了私情。鄖女有了身孕,鄖夫人方才知覺,于是便徹底禁止斗伯比,不允許他進入后宮。</p><p class="ql-block">  鄖夫人讓他女兒假裝聲稱突然得了重病,屏退外客,獨自居住一個宮室。等到分娩的日期到了,產(chǎn)下一個兒子。</p><p class="ql-block">  鄖夫人暗中派遣侍者用衣服包裹了嬰兒,帶出宮外,扔到楚澤之中。她是想要瞞過鄖子,并且不想張揚她女兒的丑名。斗伯比十分羞慚,與他母親回歸楚國去了。</p><p class="ql-block">  這時候,隕子正好前往云夢澤射箭打獵。鄖子看見澤中有一只猛虎張開雙腿蹲在那里,便叫左右放箭,頓時箭如雨下。誰知,所有的箭都從旁邊落下,一只箭也沒有射中,那只猛虎卻全不動彈。</p><p class="ql-block">  鄖子心中疑惑,派人前往云夢澤中察看。回來稟報:“猛虎正在抱著一個嬰兒,用乳汁喂養(yǎng)他,看見人來也不畏懼躲避?!?lt;/p><p class="ql-block">  鄖子言道:“這是神物,不可以驚擾了他!”</p><p class="ql-block">  打獵完畢,回到國都,鄖子對君夫人言道:“剛才到云夢澤打獵,看見一件奇事?!?lt;/p><p class="ql-block">  君夫人問道:“什么奇事?”</p><p class="ql-block">  鄖子于是便將猛虎哺乳嬰兒的事情講述了一遍。</p><p class="ql-block">  君夫人言:“夫君有所不知,這個小孩乃是臣妾所棄的。”</p><p class="ql-block">  鄖子驚詫不已,言道:“夫人從哪里得到這個嬰兒?為何要拋棄他呢?”</p><p class="ql-block">  君夫人言道:“夫君千萬不要怪罪。這個嬰兒實際上是我們的女兒與外甥斗伯比生的。臣妾恐怕玷污了我們女兒的名節(jié),因此,命令侍者丟棄到云夢澤去了。臣妾聽聞,姜嫄踩踏巨人的腳印而生下兒子。姜嫄命人丟棄到冰面上,隨之飛鳥用翅膀覆蓋著他。姜嫄以為他是神仙下凡,便收養(yǎng)了這個嬰兒。嬰兒長大成人,取名叫作棄,作了后稷這個官職,成為周代的先祖。如今這個嬰兒既然有猛虎哺乳的異象,必定是個大富大貴的人!”</p><p class="ql-block">  鄖子聽從了他的話,派人將嬰兒帶回來,命令他的女兒撫養(yǎng)。</p><p class="ql-block">  過了一年,鄖子親自護送他女兒到了楚國,與斗伯比成親。楚國人鄉(xiāng)里談話,把乳叫作谷,把虎叫作於菟。采用乳虎的含義,給他的兒子取名叫作谷於菟,表字子文。如今云夢澤縣有個於菟鄉(xiāng),便是子文出生之處。</p><p class="ql-block">  斗谷於菟漸漸長大,有安民治國的才能,經(jīng)文緯武的謀略。他的父親斗伯比,出仕到楚國擔任大夫。斗伯比死后,斗谷於菟繼續(xù)擔任大夫。</p><p class="ql-block">  等到王子元死后,令尹的官位空缺了,楚成王欲要任用斗廉。</p><p class="ql-block">  斗廉推辭說:“如今與楚國為敵的,乃是齊國。齊國任用管仲、寧戚,國富兵強。微臣的才華不是管仲、寧戚那樣的人,這已經(jīng)很明顯了。大王欲要改變楚國的政務(wù),與中原抗衡,非斗谷於菟不可。”</p><p class="ql-block">  百官齊聲保奏:“必須此人,方才能夠勝任這個職務(wù)?!背赏鯗首?,于是拜斗谷於菟為令尹。</p><p class="ql-block">  楚成王言道:“齊國任用管仲,號為仲父。如今斗谷於菟在楚國尊貴顯赫,也應(yīng)當用字來稱呼他?!庇谑潜惆讯饭褥遁朔Q為子文,而不再稱呼他的名字。這時候是周惠王十三年。</p><p class="ql-block">  子文已經(jīng)擔任令尹,首先提出:“國家的禍患,都是由君弱臣強所導致的。從今往后,凡是文武百官的采邑,全都把一半的賦稅交還公家?!?lt;/p><p class="ql-block">  子文先在斗氏中間實行這個辦法,其他人不敢不聽從。又因為郢城南面到達湘水、潭水,北方占據(jù)漢水、長江,乃是位置優(yōu)越,地形險要的好地方。把都城從丹陽遷移到了郢城,自丹陽徙都之,號稱郢都。</p><p class="ql-block">  因為公族屈完擅長治理武備,訓練軍隊,推薦賢士,任用能臣。子文便任命他擔任大夫。同族人斗章富于才能,頗有智慧,子文派他與諸位斗姓大臣共同治理軍旅。又任命他自己的兒子斗班擔任申公。楚國因此政治修明,局勢安定。</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聽聞楚王任用賢臣,治理國家,恐怕他要到中原爭奪霸主。齊國欲要調(diào)集諸侯兵馬共同討伐楚國,決定之前,先詢問管仲。</p><p class="ql-block">  正是:</p><p class="ql-block"> 要知山下路遠近,須問前番過來人。</p><p class="ql-block">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p> <p class="ql-block">作者:伏廣晨,字子卿,筆名墨靈、飛帆,號九龍居士、伏龍先生、龍圖閣主人,當代知名畫家、作家、古典主義詩人、辭賦家、童話作家、雕塑家、篆刻家、學者、星探、電影編劇。清代宮廷畫家伏琳曾孫,百歲老畫仙晏濟元弟子,道教全真龍門派二十八代弟子,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宮廷描金龍鳳畫法傳承人,現(xiàn)代彩墨龍鳳奠基者之一,新生代畫龍第一人,當代五大畫龍名家之一,國家一級美術(shù)師,現(xiàn)為中國美術(shù)協(xié)會會員、中國書畫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工藝美術(shù)協(xié)會會員、華人華僑藝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海峽兩岸書畫家協(xié)會會員、首都書畫院會員、赤都書畫院副院長、中央電視臺水墨丹青書畫院會員和簽約藝術(shù)家、嵩山少林書畫院副院長。2014年在人民大會堂獲金獎,并被授予最具潛力書畫家稱號。2016年被評為最具潛力書畫藝術(shù)家稱號。2017年中國郵政和中國集郵網(wǎng)聯(lián)合發(fā)行了翰墨丹青耀中華――當代名家伏廣晨系列郵票。辭賦代表作有《龍賦》、《鳳賦》、《榜書賦》 等。神魔小說代表作有《萬仙圖》、《封神傳》、《玉狐媚》等。歷史小說代表作有《五代十國英雄傳》、《吳越英烈傳》、《鐘相楊幺起義》、《契丹王朝》等。武俠小說代表作有《血濺五臺山》、《草原飛鷹》、《少林十八家拳法傳奇》等?,F(xiàn)代小說代表作有《荒村》、《孽緣》、《魔城》等。青春文學代表作有《隔壁班的女孩》、《花季》、《別讓學習耽誤了早戀》等。人物傳記代表作有《我的曾祖伏琳》、《我的師父晏濟元》、《我的師伯張大千》等。詩歌代表作有古體詩集《桃花詩》、《百龍詩》、《百花詩》、《詠史詩一百首》、《論畫詩一百首》、《伏廣晨題畫詩精選》,現(xiàn)代詩集《夜半鯉魚來上灘》,愛情詩集《相思扣》、《月兒姐》,兒童詩集《小蝸?!返取I⑽募碜饔小蛾柟怃洝?、《渝行散記》、《三生石》等。故事集代表作有《赤峰地區(qū)傳說故事集》、《中國道教故事集》、《小朋友喜歡的365個科學家》、《小朋友喜歡的365個藝術(shù)家》、《獻給直銷界的365個故事》等。國畫作品代表作有《百龍獻寶圖》、《百鳳朝陽圖》、《五十六神龍圖》、《千古奇書山海經(jīng)》(插圖本)、《中國一百名山》、《世界一百名山》、《星空系列》、《世界未解之謎系列》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