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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埂 鐵橋 山坡

海叔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回到生我養(yǎng)我的燕江邊的破舊小屋小住,有時會在清晨散步時站在北大橋上,我的背后是那座景泰三年的立縣北塔,我倚靠著欄桿向下游的那座鐵路大橋望去,那座橋顯得很廋,似乎也不結(jié)實,橋下的河水也不清澈,水量也不大,河水緩緩地流著,穿過鐵橋向北流去。</p><p class="ql-block"> 回到眼前我一直在尋找當年的那條河埂,想著河埂上的人和事,掐指算來河埂其實在20世紀70年代初因為安沙水庫和電站建設蓄水后便結(jié)束它的使命了。</p><p class="ql-block"> 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長成的杉木長條做成的河埂,是為了讓上游下來的木材順著河埂內(nèi)側(cè)的水流,趕進工廠的水塢碼頭。</p><p class="ql-block"> 河埂前頭伸出的幾根小碗口粗細的鋼纜直接穿過江面被牢牢固定在北塔下的巖石的腰背,巖石可以經(jīng)得起洪水沖擊,河埂就像一條浮動的碼頭,迎接著上游下來的木排,但那年大洪水,上游的漂浮物阻塞了河埂,鋼纜受不了斷了,在河埂上抗洪的工人落水了,其中就有再也上不了岸的工人。</p><p class="ql-block"> 但是,那斷了的百多米長的河埂夾帶著堆積如山的木材和漂浮物,沖向下游,竟然將那座鐵路大橋的橋墩之間堵了起來,洪水很快漫過橋面,這座大橋的垮塌已經(jīng)刻不容緩地擺在面前。</p><p class="ql-block"> 部隊出動了,鐵路地區(qū)工人出動了,工廠僅有的一艘汽船載著工人出動了,江面上喊叫聲不斷,小汽船突突冒著黑煙一次次沖向堵塞的橋墩,漂浮物被扒開,洪水從橋墩中間流過,大橋的險情解除了,這是20世紀60年代的一次險情,之后再沒有出現(xiàn)過,上游建了大水庫,水攔住了。</p><p class="ql-block"> 今天鐵路大橋還在,只有偶爾的貨運火車在橋上走過,好久沒有看到綠色或是黃色的客車在跑了,在南邊的地方一座高鐵站取代了它。</p><p class="ql-block"> 鐵橋帶著滄桑,孤寂地在夕陽里默默看著西邊的落日,夜幕降臨了,鐵橋墜入到暗夜里什么也看不到。</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爬上邊坡想要走鐵路大橋到對岸去被守橋的解放軍哨兵攔著了。這座大橋從建成起,在橋下就駐有部隊,營房里常??梢钥吹剿麄冊诓倬?,他們?nèi)找故刈o著這座鐵橋,具體哪一年部隊撤走了,大橋兩頭的崗亭拆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了。</p><p class="ql-block"> 大橋下的河埂是工廠水塢管理區(qū),上游捎排工人穿過九龍十八灘后一部分的木排就會進入河埂的內(nèi)河,拆散后的木材工人們像趕羊一樣集中到出河機口,出河機可以將水面上的木材沿著帶鉤扳子輸送鏈條輸送到岸上,隨著木材檢尺和劃等,一輛輛的人力板車會將木材堆放到規(guī)定的楞堆。</p><p class="ql-block"> 鐵橋是我難以忘記的少年,而少年的記憶是饑餓,那個六十年代開始的三年暑假可以說是在河埂、鐵橋和對岸的山坡上度過的。</p><p class="ql-block"> 被打散的漂木上有許多竹釘,用那種專門鉤住竹釘?shù)蔫F鉤可以很容易將竹釘拔出來,完好的竹釘工廠會回收,這可以得到幾毛或是幾分的零花錢。我們常常結(jié)伴潛泳到對岸,爬上岸邊的果林偷摘農(nóng)民的李子和桃子。我們練就了在漂浮的原木上行走的本領,甚至可以從河埂上飛快地踩在漂木上奔走到岸邊。</p><p class="ql-block"> 少有的安靜,就是幾個小伙伴躺坐在河埂上,雙腳落在水里,望著近在咫尺的鐵橋說著自己的愿望。</p><p class="ql-block"> 大人說往北去的火車是可以到福州的,可以到杭州的,可以到上海的,那種綠皮的火車經(jīng)過大橋時,窗口常常會有人露出頭來看著我們這里,我們叫著喊著揮著手,可是那些窗口上的人并沒有理睬我們。</p><p class="ql-block"> 我們常常自豪地看著我們工廠的木材被裝上火車,而后在大橋上隆隆開過,火車冒著濃煙汽笛呼叫著,在車頭噴起一股直直的蒸汽。</p><p class="ql-block"> 我一心想著,有一天我也會和那些綠皮火車里的人一樣,走到上海,走到福州,走到廈門,走到我想去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大人說火車走過時會產(chǎn)生吸力,會把站在它邊上的人吸進火車輪底碾成肉泥,終于有一天,我在一個鐵路養(yǎng)路工的帶領下,特意找了個火車過橋的時間走上了大橋。</p><p class="ql-block"> 大橋鐵軌的邊上留有窄窄的人行通道,在每個橋墩的地方會有一個挑出去的地方,那個圍出去的地方裝著一個裝滿沙子的鐵桶,那是撲滅火災用的,我挺納悶,這都是用鐵和鋼的大橋怎么會燒起來,后來大人說鐵軌下的枕木是浸了柏油的。</p><p class="ql-block"> 火車過來了,它呼叫著喘著粗氣向大橋走來,我只是感到大橋在抖動,火車駛過我的身邊,卷起一陣大風,我抓著欄桿,風吹在我的身上,但并沒有要被吸進去的感覺,我放心了。</p><p class="ql-block"> 大橋北岸橋頭兩邊上面是險峻的山坡林地,林子雖然很矮但是卻長滿了砂糖籽,還有那小小黃竹,那些黃竹在春夏之際會長出小筍,那些小筍細細地在筍尖上會有小小的像剛剛冒出地面的小韭菜苗,而筍身的殼上會長滿花斑,小筍不用挖,用手拔。小筍拔回家將筍殼去掉,就露出水嫩的綠黃色,洗凈后直接切片就可以炒來吃,筍的味道鮮甜,但沒有油,于是吃了筍后肚子更餓,有時餓得肚子會痛,大人說筍刮油,那時沒有油,所以越吃越餓。</p><p class="ql-block"> 但是那時我只是想先把肚子塞滿再說,全然不管后面排泄得特別快,還會刮油,肚子一下子就癟了,癟了就會揪著痛,人就變得有氣無力,于是就會站起來,像路邊的那些瘦骨伶仃的黃狗,在垃圾堆里翻找著可以吃的東西。</p><p class="ql-block"> 我們歡呼著七月的到來,這是砂糖籽成熟的季節(jié),走過大橋來到山崗,伙伴們就像一群散開的羊群沖向那一叢叢的砂糖籽灌木,最大的污染是粘在砂糖籽上的煤灰,那是火車跨過大橋時噴出的黑煙落下的,我們每摘下一撮放到嘴邊吹吹,就毫不猶豫地塞進嘴里,一股甜味帶著粉粉的面樣的汁水一下就把小嘴填滿,黑紅色的汁水會把我們的嘴角染成黑色。</p><p class="ql-block"> 鐵橋下的礁石解放軍不讓我們靠近,但我們還是會在他們不注意時游到近岸的橋墩,水泥的橋墩浸沒在水里上面爬滿了螺螄,順手一掬就能抓下一把,哨兵來驅(qū)趕過,但是后來也就慢慢地不管了。</p><p class="ql-block"> 沙溪的河螺殼很硬,需要將它尾巴的硬殼剪掉才能下鍋炒,如果有油,有辣椒,有蒜頭加上醬油,那肯定是美味的,可是大多只是鹽水煮熟后就迫不及待吸起螺肉來了。</p><p class="ql-block"> 這段日子后來說是三年自然災害,也有說是北邊原來的老大哥逼我們還債,到了六三年以后情況才漸漸好轉(zhuǎn),副食品供應肉多了幾兩,糖多了,豆腐票多了,油的定量也多了,糧食定量里原來要搭配一些地瓜和地瓜絲也沒有了,布票也多了幾尺,市場上的小攤也多了,在我們這里就是賣粿條和粉絲的店開始多了起來,街上煎米凍的攤子也多了起來,我常常會到垃圾場撿一些廢銅鋁賣了后拿著幾分錢站在那個煎米凍的攤子上,就著蒜蓉黃椒醬油插著米凍,以至于這個惡習一直到現(xiàn)在還會犯。</p><p class="ql-block">二</p><p class="ql-block">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們還住在河邊的板房里,有一次我把弟妹們的每人一個包子給獨吞了,結(jié)果讓比我小了六歲的小弟弟,小我四歲的大弟弟,小我兩歲的妹妹餓了肚子,那是四個包子的事件,直到今天他們還會津津樂道。</p><p class="ql-block"> 其實他們太小了,一個四歲,一個六歲,一個八歲,為此我在自己的自傳體習作《遠山的笛聲》里進行了反思,雖然有過藝術的處理,但基本就是事實,它讓我懂得了:“民以食為天?!薄皽仫査家钡牡览恚⑶覍λ^的施舍,所謂的饑餓,所謂的愛心有了深刻的理解,下面就是這篇自傳體小說中的章節(jié)。</p><p class="ql-block"> 板房面江的廚房頂上種的南瓜是各家用來填補糧食不足的,人的肚子挺怪的,油水一少肚子就會顯得特別會裝,總是感到一天到晚餓得慌。</p><p class="ql-block"> 爹也得了浮腫病,他是吃了太多的南瓜葉莖得上的浮腫病,家里外面的瓜架上只剩下幾條粗粗的瓜藤了,長在上面的葉莖都被吃光了。</p><p class="ql-block"> 爹試過將南瓜葉煮來吃,那帶著刺的葉會扎得嘴難受,咽下喉嚨會有被刺的疼痛,那撐著葉子的莖,上面也布滿了小小的硬刺,可中間是空的,將包在外面的皮和刺撕去后,剩下的莖管煮起來口感會好了許多,加水煮熟后,加上鹽,沒有一點的油腥,整碗倒進那肚子里,可總也還是感到餓。</p><p class="ql-block"> 看著躺在床上的爹,原來干瘦的臉漸漸變得緊繃起來,透亮起來,他想到了自己養(yǎng)得快要吐絲的桑蠶,那些桑蠶,從一只只小螞蟻大小,不斷地脫皮,不斷地長大,直到長成了一個手指粗細。突然有一天,它們不吃桑葉了,它們的身子慢慢地變了,變得不愛動了,接著,它們開始拉稀,從它們的身子里排泄出稀稀綠綠黃黃的液體,它們的身體從粉白慢慢變得透明起來,而后他們會離開竹匾,到處亂爬,開始尋找結(jié)繭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躺在床上的爹就像一頭快要吐絲的大蠶,他想著只要用一個大頭針在那個臉上一扎,那臉皮就會破了,就會流出和桑蠶快要吐絲時拉出的黃湯綠水來。</p><p class="ql-block"> 這樣的病人,后來可以憑證到糧站里買一種油糠,油糠就是稻谷去殼后的糙米碾下的第一層外皮的米糠,它很有營養(yǎng),可以治浮腫病。</p><p class="ql-block"> 中午,鐵橋南岸北面的山坡地上,那有一大片當?shù)剞r(nóng)民的地瓜地,對著河邊望去,鐵路大橋上一列火車喘著粗氣噴著黑煙,裝著這個場里的木材鳴著汽笛正從橋上駛過,聽大人說,從北方下來的火車會開到廈門,那個地方是大海,那邊的人有吃不完的帶魚、黃魚,還有螃蟹……</p><p class="ql-block"> 地瓜早被挖走了。他一拐一拐地在地里彎著腰走著,像一頭野狗似的用他那靈活的眼睛東瞧瞧、西看看,尋找著那些遺漏的小地瓜,他不時彎下身子去撥開地上冒出細芽的地瓜秧子,往下一挖抽出,只是一段發(fā)了芽的藤蔓啥都沒有。他失望地就這樣來回地翻動著可能遺漏的地瓜,再往前,看到一顆細細的嫩芽在一塊土疙瘩下躲著,他往下一挖一個指頭粗細的小地瓜到了他的手上,他把那小地瓜在腳上的褲管上擦了擦,就往嘴里塞了進去,小牙發(fā)出‘咔、咔’的聲響,他連沙帶土一起咽了下去。</p><p class="ql-block"> 隔著幾條垅的那頭永建和他一樣,也在翻著這塊被他們翻了多次的地瓜地。</p><p class="ql-block"> 昨天娘給了他一毛錢和二兩飯票,讓他到場里第二食堂去賣四個菜包子,讓他們四個弟妹一人一個,算是午飯,娘去參加縣里的老師暑假培訓,中午沒有回來,娘一年前被場部調(diào)離了水塢管理區(qū)的統(tǒng)計員,到新建的場里的小學當負責人。</p><p class="ql-block"> 從食堂回來的路上碰到了永建,永健看到他手里的包子,那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是那種隨時會撲上來搶奪的野狗的眼神,又像街邊的野狗夾著尾巴在垃圾里翻食,抬起頭看著其他野狗時的眼神。他沒考慮太多給了永建一個包子。</p> <p class="ql-block">  “給我的?”永建瞪著眼,不敢相信。</p><p class="ql-block"> “給你。”</p><p class="ql-block"> 永建急忙伸手一抓將包子一口塞進了嘴里,他噎著了,慘白的額頭一根青筋暴了出來,許久才消了下去。</p><p class="ql-block"> 看著永建的樣子,他自己也吃了一個,包子真好吃,是那卷心菜剁碎摻了些地瓜粉絲做的餡,里頭還有那五香粉的香氣。</p><p class="ql-block"> 永建走后,他看看手里僅僅剩下的兩個包子,這下怎么分呢?家里一個妹妹兩個弟弟都在等著他的包子,可是其中一人沒得吃還不鬧死了?</p><p class="ql-block"> 挨打是肯定了。</p><p class="ql-block"> 是啊,自打他稍大一點,他貪玩被打、他上樹掏鳥窩挨打、他逃學被打,有一次他和永建兩人逃學后跑到水壩去游泳,可上來后發(fā)現(xiàn)衣服不見了,兩人光著屁股跑回家,原來他們逃學被體育老師看到了,待他們下水后,就將他們的衣服沒收后直接送回家,結(jié)果是爹的一頓暴打。</p><p class="ql-block"> 他一想反正要挨打,于是毫不猶豫地將另外兩個包子三口兩口也塞進了肚子,然后一直躲到下午。</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他的屁股還痛得很,那是竹索把打的,他不敢正正地坐下,只能側(cè)著屁股,輕輕地靠在凳子上。</p><p class="ql-block"> 昨天晚上他的一碗地瓜稀飯被分給了三個弟妹,他呆呆地站在邊上沒有作聲,過了會,娘從她的碗里撥出一半稀飯端到他的面前:</p><p class="ql-block"> “嗯,拿著?!彼痤^看了看娘,抹了抹快要流淚的眼睛,接過碗,三兩下就將那半碗地瓜稀飯倒進了那總也填不滿的肚子……</p><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 幾十年過去了,我也好久不知道餓了,而且開始挑三揀四了,開始注意魚生火肉生痰地思考了,開始少鹽少油了,開始控制碳水了,可是這一路的走來,留給我的是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在那個瓜菜代的日子里,小弟因為吃了太多的“山豬干”(一種山里植物長的根莖)便秘了幾天,他趴在娘的大腿上哭叫著,娘用手將堅硬的大便一塊一塊摳出來的畫面還不時浮現(xiàn)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在那鐵橋北岸山坡上的砂糖籽灌木,大橋橋墩下的河螺,北岸的果林和北塔下的礁石,汽車修理廠的垃圾,那街邊的米凍攤子,似乎構成了我的可以記得的少年。</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會回憶那個三年和以后的那十年以及相隨的五年的上山下鄉(xiāng),這段苦澀和不知所以的時光是童年、少年到青年的刻骨記憶,后來我在小說和電影里看到了那些名家的作品,有人說是八十年代掀起了一個傷痕文學的高潮。</p><p class="ql-block"> 這些年老愛想著那些少年的事,青春的事,我認識的老人里也有愛想著這些事的,但是現(xiàn)在不會餓了,不會想吃肉了,而是要少吃肉了,和這個國家一起出生的我們這一代人,現(xiàn)在都退休十幾年了,我們好多人已經(jīng)不愛去想了,我們的下一代再下一代不愛去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公園里跳著舞,在老年大學里學著唱歌,在溪畔垂釣,在那名山大川里游蕩,而許多人和我一樣在回憶中,在思考中,在閱讀中,茍且著自己,思忖著家人,思忖著后來,后來呢?</p><p class="ql-block"> 眼前的大橋,遠處的鐵橋,橋的兩岸,那山坡,砂糖籽還在長嗎?那河螺還有人去摸嗎?山里的小黃竹筍還在長嗎?江水緩緩流著,一直向著東邊的大海流去,大海的那里會有新的嗎?江上面會有新的故事嗎?</p><p class="ql-block"> 人沒有選擇地活在當下,在農(nóng)耕的大地上,我們將左右國家的命脈的土地和礦產(chǎn)資源收歸了國有,而后再將使用權分給了農(nóng)民,我們沒收了官僚資本,我們公私合營了民族工商業(yè),完成了公有制的改造,集中了國家的財力開始了工業(yè)化的“大躍進”。</p><p class="ql-block"> 我們用了四十多年的時間,完成了工業(yè)化的改造,而后我們又用了三十多年的時間,也就是我們用了七十年的時間跨越了一次二次三次的工業(yè)革命如今跨進了信息時代人工智能時代。</p><p class="ql-block"> 而在每一次的跨越中,我的思想和意識都會產(chǎn)生巨大的變化,</p><p class="ql-block"> 我有著這樣的經(jīng)歷是不是很有意義呢?這樣的經(jīng)歷值不值得忘懷呢?在今天說出這個遙遠的過去是想告訴人們什么呢?我看過莫言的小說里也有吃煤的章節(jié)。</p><p class="ql-block"> 其實那四個包子可以有多種結(jié)果。我可以不管永健那渴望的眼神,直接將包子帶回家,讓弟妹們一人一個。</p><p class="ql-block"> 二是我不吃將三個包子帶回去讓三個弟妹一人一個,自己挨餓。</p><p class="ql-block"> 三是其中一個弟妹沒有吃,讓沒有吃的他對我留下深深的怨恨。</p><p class="ql-block"> 四是犯錯的成本是挨打外,還有就是在弟妹們的心里就留下了信任危機。</p><p class="ql-block"> 等等等等。</p><p class="ql-block"> 為此我覺得一個人如果肚子里連草根,榆樹葉,砂糖籽,河螺,南瓜葉、野菜等等都不能滿足的話,他的道德和信仰會崩塌,而在這些東西能夠滿足的情況下,似乎才會有起碼的道德和希望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其實饑餓是一個永恒的話題,自打有了人類的開始,饑餓就一直伴隨著我們,有時是物質(zhì)的,有時是精神的,另外就是饑餓的標準不同,對于不同的階層的人來說是不一樣的。</p><p class="ql-block"> 野菜有野草的溫情,有野菜的詩,有野菜的愛,也有野菜的歌,牛排有牛排的溫情有牛排的詩也有牛排的愛和牛排的歌,草原上的奶茶和閩南的地瓜稀飯,那手抓羊肉和五花肉的滋味有著同樣的意義。</p><p class="ql-block"> 那條河埂因為上游的電站早就拆除,那座鐵路大橋也沒有了過去的繁忙,在那條緩緩流動的河面上默默迎來每天的日落和晨起的日出,那大橋?qū)γ娴纳狡乱呀?jīng)被推平了,兩邊簇擁著一棟棟的廠房,江水靜靜地流著,我心里的回憶隨著江水卻一波一波地打開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〇二三年芒種季于廈門洪蓮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