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 <p>五十年代,湖城中心的人民公園后面,紫城巷里出了兩個半瘋半傻人,名叫大阿寶、小阿寶。</p><p> </p><p>其模樣,傻兒巴幾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從小跟著半傻的媽媽一起靠救濟(jì)度日,平時不注意衛(wèi)生,穿著也是破衣亂衫喇里喇塔(湖州話:不整潔)。</p> <p>湖城小孩都覺得大小阿寶模樣傻乎乎好玩,樂意摸仿大小阿寶的傻頭傻腦的模樣。</p><p> </p><p>大人們覺得他們可憐,投來一束同情的目光,偶爾會給一些食物、舊衣服給他們。</p><p> </p><p> 這兩人從小雖不是名人,但湖城人都認(rèn)識他們。他們生活在湖城老城區(qū),本來是,多他們兩個不算多,少他們兩個也不覺少,甚是平常。</p> <p>自從有個人出名以后,大小阿寶在湖城的出名度也相應(yīng)提高,九十年代到了炙手可熱的地步。</p><p> </p><p>那個名人就是小品明星一一陳佩斯。他與朱時茂演對手戲,時茂俊俏正氣小生一個,佩斯土氣十足表演得傻里傻氣,正好跟大小阿寶的神情一樣,更滑稽是陳佩斯的臉形酷似大小阿寶,簡直一模一樣。</p> <p class="ql-block">同是那年月的內(nèi)蒙古建設(shè)兵團(tuán)的知青陳佩斯,在那里認(rèn)識了幾個湖州籍知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陳佩斯路過湖州,當(dāng)?shù)刂嗯笥岩黄鹁鄄?,暢談別后離情,還邀請佩斯去看大小阿寶,佩斯見了捧腹大笑不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方知湖州知青所言非虛。笑星被大小阿寶逗笑,可見阿寶的“魅力” 過人。</p> <p class="ql-block">湖州紅豐公司歌舞廳,湖州知青為陳佩斯舉行迎賓晚會。</p> <p class="ql-block">湖州紅豐公司歌舞廳,湖州知青為陳佩斯舉行迎賓晚會。</p> <p>阿寶名聲大振,在湖州成了家以戶曉男女老少一睹為快的人物,甚至有人特地從外地來專門要求一觀阿寶的。</p><p> </p><p>后來,阿寶的勢力范圍一度擴(kuò)張到湖州市中心最熱鬧的駱駝橋一帶。</p><p> </p><p>凡是傻子,都是蕩進(jìn)不蕩出的家伙,何況阿寶只是個“半傻”,年輕時,他也會見兇怕遇善欺的特點,他也有察顏觀色的本領(lǐng)。</p><p> </p><p>遇到體健貌端的男子也會順其意屈從其要求,撞見年輕膽小避之不及的小女子時,也會瘋瘋癲癲地追上一程,而后,臉上洋溢著滿意的傻笑,手也舞之、足也蹈之。</p><p> </p><p>這似乎有點象魯迅筆下阿Q,不過阿寶真實的心思,筆者也何從知曉。</p><p> </p><p>阿寶,春天,懶洋洋地在朝南向陽的屋檐下探出頭來曬太陽;夏天人們看見阿寶在駱駝橋往下跳水、市河里嬉水;秋天在大街倘著膀子溜達(dá)吆喝很是威風(fēng);冬天人們不時會看見他在溜狗、撿破爛……。</p> <p class="ql-block">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陳佩斯被中央臺封死,阿寶遭受到無形的損失,觀眾圈日益縮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進(jìn)入新世紀(jì)后,隨著城區(qū)的擴(kuò)大,大阿寶也偏安一偶,不大露面,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后來,陳佩斯節(jié)目復(fù)出后,湖州人似乎又想阿寶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總之,陳佩斯紅得發(fā)紫阿寶也觀者如睹,佩斯銷聲匿跡后阿寶也門可羅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好事者湖州知青,吃了飯沒事干,將這段湖城趣事記錄下來,以供同好們一笑一悲。</p> <p>補(bǔ)充:晚年,大阿寶住在學(xué)士路附近,除了特困戶有照顧外,主要“工作”就是“拾荒”,這幾年城鎮(zhèn)的居民生活條件好起來,周邊的好心人時不時給他一些幫助。</p><p> </p><p>估計阿寶感到寂寞,收養(yǎng)了幾條流浪狗與他為伴,相依為命,狗們可謂忠心有加,不會看不起它們的主人傻、窮、苦、臟,時時繞膝而走,阿寶也愛護(hù)它們,寧可自己挨餓也不讓它們?nèi)甜?,人狗相處和諧協(xié)調(diào)。</p> <p class="ql-block">讓人難過是二個月以后他死了,照相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跳起來就死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嘆人生之無常、生命之無期?。?lt;/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幾只流浪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2017年9月24日,湖州,銓銓。</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完~</p> <p class="ql-block">黃森福(當(dāng)年穿紅白T恤衫)和作者銓銓,2025年1月4日在科技大酒店。</p> <p class="ql-block">大阿寶聽說已經(jīng)死了,小阿寶后來去了福利院,因為大寶會自己燒東西吃,小阿寶啥都不會,好久沒看見他了。大阿寶據(jù)說陳佩斯來看過他,因為他倆長得很像。阿寶可能姓葛?可能姓張?――摘錄人家微信</p> <p class="ql-block">觀眾留言:</p> <p class="ql-block">湖中明月:</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中央電視臺出了個小品演員陳佩斯后,因他們倆長象真的是太像了,湖州有許多和陳佩斯是當(dāng)年在一起的知青朋友和哥們,所以那個蕩頭阿寶在湖州名氣就越來越大了!一說起蕩頭阿寶(小阿寶)我想湖州本地人可能80%以上的老湖州都認(rèn)識他們的(大小阿寶)但大多(基本)湖州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是叫什么的。</p> <p class="ql-block">勉勉:</p><p class="ql-block">看到“蕩頭”阿寶的故事,應(yīng)該說同情和憐憫要大于獵奇和嘲笑吧。因為首先我們是同時代的同齡人,其次不管怎樣,我與這一家人也算是有幾年鄰居之緣吧。</p><p class="ql-block"> 記得八十年代未的一天,大小阿寶父輩的一個海外親戚來湖探親。得知大小阿寶的父親巳過逝,對其遺孀及兩個半傻兒子也不能深談相助。留下幾套半新洋裝和象征性的資助費,從此再也沒有了往來。</p><p class="ql-block"> 相對來說,大阿寶的癡傻情況要比小阿寶好的多。大阿寶會孝順老娘,也會簡單燒上幾個普通家常菜,平時會去撿些破爛換錢養(yǎng)家糊口。有時也會用三輪車載著老娘,在湖城逛上幾圈。</p><p class="ql-block"> 而小阿寶可能智商受挫更為嚴(yán)重,與人鬧事惹事生非時有發(fā)生。家里吃飽喝足后,會托著一個紅燈牌半導(dǎo)體。一邊聽著小曲,一邊傻笑閑逛。也曾記得湖城鄉(xiāng)下有一家人家,把同樣的癡傻的女兒交給小阿寶,算是有個去處,當(dāng)小阿寶挽著女孩外出時,應(yīng)該說是小阿寶人生最無憂開心的時刻。大慨沒過幾年吧,女孩死于一場重病,大小阿寶又重歸于母子相依為命的時光。</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jì)九七年左右,中心城區(qū)因市政規(guī)劃拆遷需要。大小阿寶母子三人,被安置到華豐兩期小區(qū)東面圍墻外的幾間平房小屋。屋漏又遭連夜雨,搬來沒幾年,大小阿寶的母親病重過世。大阿寶又患重病臥床不起,小區(qū)工作人員為此也動了很多腦筋出了很多力。幫代管低保補(bǔ)貼,安排每天的伙食及生活費用。</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去年吧,小阿寶拎著盒飯再也喊不醒大阿寶時,小阿寶再也沒了相依為命的親人。</p><p class="ql-block"> 后來聽說小阿寶去了福利院,今年大概也要花甲之年了吧。也真心地希望他能安享晚年,活在自我充實和開心中。</p><p class="ql-block"> 一些湖城凡人軼事,勾起了一段難忘的往昔回憶。歲月匆匆,往事悠悠。人間多少喜憂事,多付淚眼笑談中。</p><p class="ql-block">轉(zhuǎn)忠見誠所寫</p> <p class="ql-block">湖中明月:</p><p class="ql-block">@李紅月 哈哈!是的,以前勤勞街有家洋檻盆生煎包子店,大阿寶會經(jīng)常去那店里幫助洗碗搞衛(wèi)生的,等到店關(guān)門了店老板給阿寶來一份生煎包子吃,作為給他的酬勞了,做了很長時間也沒拿到過一分工錢 傻子做好人好事能給他吃飽了就不錯了,想要工錢,門都沒有</p> <p class="ql-block">湖中明月:</p><p class="ql-block">@勉勉 你說的湖州故事——"蕩頭"阿寶,湖州的兩個阿寶他們倆都是50后和我們也都是同齡人,所以我們這一代老湖州人是對他們印象很深的,大阿寶比小阿寶智商稍好些,至少會做點家務(wù)事,也會燒幾個家常菜或出去檢點破爛換幾個小錢用用……小阿寶就什么都不會了,可他對穿制服戴大蓋帽的人特別喜歡與著迷及崇拜他們,也不知什么時候他從那里弄來一件保安大衣和一頂城管的大蓋帽,每天穿著戴著走在華豐路和市陌路上,那走路的腔調(diào)一愣一愣的可別提有多神氣了,見誰都打招呼,只知道一個勁地傻笑,對他不熟悉的人看了會避而遠(yuǎn)之的</p> <p class="ql-block">黑茶緣群主陸姐:</p><p class="ql-block">上世紀(jì)九十年代,我搬到幸福街(大通街)老房子,隔開一家鄰居就是蕩頭阿寶的居所。從沿街的門,看到母子三人居住的臟亂差的家,他們都不講衛(wèi)生,蓬頭垢面,靠低保補(bǔ)助和揀破爛為生,吃的臟差食物,穿的破衣爛衫,睡在地上,蓋破棉被,過著非人的生活。我很驚訝:他們不腹瀉,不怕冷,不生病,真是好身體。可能得益于他們知足樂觀的好心態(tài)。</p><p class="ql-block"> 日常見面,阿寶總是先傻笑著,哇拉哇拉主動問好打招呼,大家都很同情他,幫助他,給他食品衣物,遞給香煙,他會鞠躬作揖感恩謝謝。這條小街上有阿寶一家,熱鬧非凡,他們哭笑打罵,喜怒哀樂,盡情展示人類的七情六欲。他們也會主動幫人干臟活累活而不計報酬。他們懂得感恩(感謝幫助他們的人),懂得孝順(敬孝傻母親),還懂得愛情,小阿寶結(jié)婚了,他很珍惜,寵愛傻媳婦,倆人總是手拉手走在街上(從不松手),親昵地照顧小媳婦,是這條小街上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他們傻的可笑,傻的可愛,看蕩頭阿寶勝于看逗樂小品,他們給大家也帶來了樂趣。</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末,幸福街動遷時,他與其傻母搬到學(xué)士路上的簡易平房中,繼續(xù)母子相依為命的非人生活。</p> <p class="ql-block">龍溪閑客</p><p class="ql-block">記得是七十年代中期我退伍不久,有次去駱駝橋菜場買魚,見到橋下在通往馬軍巷的墻根前圍著一圈人,我認(rèn)為耍猴,擠進(jìn)去一看,原來是有人拿香煙與一小伙打賭,稱其只要能倒立成功香煙就是他的了。那呆子二話不說,啪的一個頭下腳上靠在墻上,沒想到這小子褲扣沒扣,啪搭,從里面掛下一段黑黑的肉棍,頓時,圍著的人哄堂大笑,女的扭頭,男的拍掌,春日的陽光燦爛地映照在勝利者得意的臉上。他叨著煙走了,我也由此認(rèn)識了湖洲城里的第一個名人:蕩頭阿寶。</p> <p class="ql-block">和阿寶在府廟青石屏巷做過幾年鄰居,我家建廚房間的時候阿寶幫忙來做小工,經(jīng)常給他點吃的。家里養(yǎng)了一群鴿子和一只羊,到處都是鴿子糞和羊屎。鄰居有個老太去居委會投訴,居委會大熱天叫人來把羊給殺了。阿寶他媽在老太門口罵了幾天幾夜,甚是好看。大寶一點都不傻,很孝順,記憶力還特好,三十多年在湖濱相遇以后他還記得我,沒想到一個月后他就死了。他們一家活著真是可憐,死了也許是解脫。</p> <p class="ql-block">小編對大小阿寶的事知道不全,我有60多歲了,我小時就在大小阿寶家那里附近的,他們原來小時住東街河邊的,后來是“深挖洞,廣積糧",的號召,把這河改成了防空洞,也就是駱駝橋過后靠現(xiàn)婦保院不到的地方,原來的百貨大樓的底子,大小阿寶家的父親可能原是國民黨,大小阿寶的母親原來不傻的,就是每天罵街,罵人,說等他老公回來就要報仇什么的,小時我就聽到這些,后來大小阿寶的母親跟了一個收破亂的男人就住在人民公園后邊上的。</p> <p class="ql-block">畢竟都是同齡人,我對大小阿寶應(yīng)該很熟悉,太阿寶十幾歲經(jīng)常外出打工,例如去喬麥山及其他石礦敲石子,可以賺些小錢貼補(bǔ)家用。有時還去南門外山上撿枯樹枝,扛回來作燃料。那時的小阿寶則跟著他的繼父穿街走巷收廢品。小阿寶依賴性性較強(qiáng),他媽(名叫:蕩頭靈芝)去世后,小阿寶經(jīng)常會步行十公里左右,到殯儀館門口傻傻地等他媽媽。而且小阿寶生活自理較差,似乎有點色,但他比大阿寶有艷福,記得是七十年代中期我退伍不久,有次去駱駝橋菜場買魚,見到橋下在通往馬軍巷的墻根前圍著一圈人,我認(rèn)為耍猴,擠進(jìn)去一看,原來是有人拿香煙與一小伙打賭,稱其只要能倒立成功香煙就是他的了。那呆子二話不說,啪的一個頭下腳上靠在墻上,沒想到這小子褲扣沒扣,啪搭,從里面掛下一段黑黑的肉棍,頓時,圍著的人哄堂大笑,女的扭頭,男的拍掌,春日的陽光燦爛地映照在勝利者得意的臉上。他叨著煙走了,我也由此認(rèn)識了湖洲城里的第一個名人:蕩頭阿寶。</p> <p class="ql-block">他倆原來住東街有一口井的對面平房里,后其父因病死亡。后其母親在三街居民會的監(jiān)護(hù)下嫁給繼父戚二毛,繼父是拾荒者,故大小阿寶也成拾荒一員。(結(jié)婚時其母也要求一塊手表,后經(jīng)做工作,戚二毛給她在面店2角柒分一碗肉絲面搞定。</p> <p class="ql-block">和阿寶在府廟青石屏巷做過幾年鄰居,我家建廚房間的時候阿寶幫忙來做小工,經(jīng)常給他點吃的。家里養(yǎng)了一群鴿子和一只羊,到處都是鴿子糞和羊屎。鄰居有個老太去居委會投訴,居委會大熱天叫人來把羊給殺了。阿寶他媽在老太門口罵了幾天幾夜,甚是好看。大寶一點都不傻,很孝順,記憶力還特好,三十多年在湖濱相遇以后他還記得我,沒想到一個月后他就死了。他們一家活著真是可憐,死了也許是解脫。</p> <p class="ql-block">仲良</p><p class="ql-block">大阿寶,戴著手表要戴到胳肢窩…,該了半導(dǎo)體收音機(jī)耀武揚(yáng)威…,</p><p class="ql-block">小阿寶領(lǐng)了個瘋子老婆一直蕩到半夜…</p> <p class="ql-block">湖州呆(dang)頭阿寶</p><p class="ql-block">三遠(yuǎ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呆頭阿寶</p><p class="ql-block">這天剃了新頭</p><p class="ql-block">西裝筆挺(還系了紅領(lǐng)帶)</p><p class="ql-block">手挽一位半啞的流浪女</p><p class="ql-block">到市民政局機(jī)關(guān)登記結(jié)婚</p><p class="ql-block">將大把大把的喜糖</p><p class="ql-block">分發(fā)給圍觀的機(jī)關(guān)人員</p><p class="ql-block">許多人都認(rèn)識他</p><p class="ql-block">也好奇這個孝順母親(有好東西先拿給癱在床</p><p class="ql-block">上的母親吃)</p><p class="ql-block">生活窮得噠噠啼的呆頭</p><p class="ql-block">居然拐了一個流浪女成家</p><p class="ql-block">說,這個不是湖州</p><p class="ql-block">最有名的呆頭嗎?</p><p class="ql-block">阿寶對這些說他是個呆頭的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怒吼:</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呆頭,呆頭,你們才是呆頭呢</p> <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