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言情小說</h3><h3><br></h3><h3><br></h3><h3>作 者 / 君 玉</h3><h3>圖 片 / 網(wǎng) 絡</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 我心匪石,不可轉(zhuǎn)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h3><h3> —— 題 記</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光年三部曲·時空光影(第四十一卷)
“我會在這兩天給他辦好轉(zhuǎn)學手續(xù),你有個心理準備?!辈焕頃膾暝?,做了最后的通知,轉(zhuǎn)身就走。
“不!你不能把他帶走,他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你帶他走的!”她撲了過去,拽住了他的胳膊,“就算是去法院,也會把年幼的孩子給媽媽的!”
他停步,轉(zhuǎn)回身,緩慢而有力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林丹穿的是睡袍,此時她拽著他的胳膊,被他這么一抽,睡袍前襟裂開,露出了里面睡裙的一側(cè)肩帶。睡裙的領很低,酥胸半露,大片的美好肌膚,正是一片春色。尤其半露的酥胸處嫣然幾朵紅痕,猶如綻放的紅梅,色有深淺,好一副誘人的美景。只可惜,現(xiàn)時的美景不該落入眼前人的眼里。
秦忠信視線掃過那幾枚紅痕,一怔,差點氣笑,只覺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身上寒氣驟起,瞇起了眼睛,一把將她用力推開。眼下這個女人再不是一個生了自己兒子的女人。居然還能口口聲聲對自己深情表白,真是諷刺。她既做的出,那就不必再留情面。當下森寒了聲音:“法院?法院會把孩子給一個不檢點的單身女人?還是你以為可以用你的身體資本搏同情?”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侮辱我,這樣無情?”她渾然不覺自身泄露的秘密,被他的寒意嚇住,又難堪又迷惑不解,眼淚落了下來。
“侮辱你?我沒這個時間,你也不夠資格,你要享樂是你的權力,但是不會再多給你一分錢,那會臟了我的錢?!?
“臟了你的錢?你說我臟?”她受了刺激,“秦忠信,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拿走我的第一次!就因為你不愛我,你就這樣踐踏我!那個沈云洛就不愛錢,就好嗎?值得你這樣高高捧她?她就干凈?被別的男人劫走幾天,她會更臟……”
“你說什么?!”驟然入耳的話語讓他全身的神經(jīng)張起,眼神銳利如劍射向她。
“我……”一個寒噤,方才驚覺自己一時痛快說漏的話,可是再掩飾已經(jīng)來不及了。臉上掛著淚痕,壓下恐懼,昂起頭,“說什么?她被男人劫走幾天時間,早被別的男人強……強……”
她的脖子被掐住,臉色脹紅,呼吸困難,看著眼含戾氣猶如修羅的他,從沒見過他這樣盛怒的樣子。是戳到了痛處嗎?戳到了痛處?刀疤臉得手了?雖然再見到的刀疤臉一直沒再說,自己也沒敢問,還一直以為是白費功夫,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得手了。哈哈,那太好了!
“是你讓人綁架了她?”他切齒,聲音幽冷,一字一頓地問。
“唔……”被遏住了呼吸,她無法順利地說話,他稍稍松開了手,雙眼注視著她每一分表情。
“是……又……怎樣?也許她正高興哪,可以借機領略不同的男人。你好像也不介意啊……”
“啪”,伴隨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用力的耳光將她的身體打個回旋,撲倒在桌子上。她抬手捂住迅速腫起的臉,慢慢起身,扭身回頭:“咳咳……你打我?我終究生了珩珩……咳……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不該打女人,不過,不代表不該打巫婆。當年你害了玉姝,我沒有追究,現(xiàn)在又來害她?你該慶幸她沒有事!”他胸膛劇烈起伏,攥緊拳頭的雙手發(fā)抖,實在難得這么被激怒。
第113 章 徹底遠離了
錢子瞻告訴過自己綁架的人已經(jīng)處置,卻不想竟然她是主謀。自己真是瞎眼,這哪里只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這是個實實在在黑心惡毒的女人!兩世為人,自己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心肝寶貝,竟被她給陷入那么危險的境地。如果自己的寶貝兒如了眼前這女人的心愿受了迫害,自己就是再百般疼護,又如何消除寶貝兒心靈上受到的創(chuàng)傷。他咬緊牙關,不知現(xiàn)在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抑制住上前掐死她的沖動。若說第一次被下了藥,自己是大腦混亂,權且是一場意外??墒呛髞砭谷粩?shù)年和這個女人保持關系,自己真混蛋!竟然還和她有個兒子。兒子!想到可愛的兒子,心里為兒子有這樣一個生母嘆息。
“念你生了珩珩,最后放過你一次?,F(xiàn)在的財產(chǎn)給你留著。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閉嘴!我不會讓我兒子生長在一個會污染他的環(huán)境里?!彼D(zhuǎn)身,卻不是出門,而是上樓去了兒童房。
林丹手捂著熱辣辣的臉,愣在那兒,不知他要干嘛。片刻卻見他抱著睡著的秦珩走了出來。一股真切而強烈的不安徹底涌上來:“你要干嘛?為什么抱他出來?”
他渾身散發(fā)著冷氣,只字未給。
“不,你不能帶走他!我不讓你帶走他!”忍著臉上的痛,伸手到他懷里去奪熟睡的小人兒。
小人兒被驚醒,“嗯”了一聲。秦忠信無言而寒戾地盯著她,讓她瑟縮地放了手。垂眸輕輕拍拍兒子:“乖,爸爸抱你回家。”
小人兒在他懷里拱了拱,安靜下來。看著不再伸手但也不挪開的林丹,沉下聲音:“自己去照鏡子。不想什么都失去,就從此安靜!”
抱著兒子走到門口,又回頭:“明天去幼兒園簽字?!?
她望著他毫無情面而決絕地走了出去,兒子不哭不鬧睡得安穩(wěn),心頭雜亂,大腦里嗡嗡一片,耳朵里不停回響:“現(xiàn)在的財產(chǎn)給你留著。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閉嘴……自己去照鏡子,不想什么都失去,就從此安靜……”
“現(xiàn)在的財產(chǎn)給你留著。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閉嘴……自己去照鏡子,不想什么都失去,就從此安靜……”
自己還有什么可失去的?他還想拿回財產(chǎn),不,絕不!沒錢怎么生活?付出這么多年,怎么可以什么都沒有?讓自己照鏡子,為什么?是說自己不配嗎?
木立良久,然后像個木偶一樣,緩緩轉(zhuǎn)身,理都沒理一下身上,直著脖子慢吞吞地走回臥室,站到梳妝臺前。大大的鏡子映出了一個女人的樣子。雙眼木然地看著鏡子里頭發(fā)散亂、左臉紅腫、眼無神采的女人,停駐片刻,視線再往下。被掐出紅痕的脖子下,裂開的睡袍,裸露的肩膀,露出大半的酥胸。眼神漸漸聚焦,白皙誘人的皮膚上赫然數(shù)朵嫣然的紅梅映入視線。耳朵里再度響起“法院會把孩子給一個不檢點的單身女人?還是你以為可以用你的身體資本搏同情?”他輕蔑的眼神,森寒的聲音,不停地交織閃現(xiàn)。
咬住了下唇,胸脯劇烈起伏,雙手漸漸握緊。
“啊——”終于,再也忍不住失望帶來的恐懼、不甘、痛恨,一聲尖叫,暴戾地伸手把梳妝臺上的所有東西掃落在地。人滑到了地毯上,撲倒了梳妝凳,伏在地上涕淚長流。無邊的恐懼實實在在罩下來;切齒的痛恨,該死的刀疤臉毀掉自己最后的時間與希望。
很久很久,蜷縮在地毯上的人抬起臉,茫然的看著眼前,好陌生。這是哪里?這冷色調(diào)的、華美的裝飾這樣冰冷無情,發(fā)出白光的燈像他諷刺的眼。這冰冷的墻壁,冰冷的燈光,冰冷的一切。當初剛得到時令自己無比欣喜得意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都對自己露出冷冰冰的諷刺。林丹,林丹,你真得敗了嗎?敗得如此徹底?
撐著爬起來,到浴室洗把臉,看著因臉上紅腫而更顯狼狽的自己。出去拿了冰塊包了毛巾敷在臉上,歪身倒在床頭,任冰塊化水,滴滴答答流在床上,流到地毯上,最后被捂熱的濕毛巾掉到地毯上。人,胡亂地睡去。
第二天下午,林丹去了幼兒園簽字,把兒子轉(zhuǎn)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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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間高級會所的地下夜總會。喧囂與人潮像海浪一樣要把每一個獨立的人淹沒。這是一天工作后,來放松、來自我解放的地方,也可以是獵奇的地方。舞池里,滿滿個性裝扮、奇裝異服的人隨著音樂扭動。女人濃妝艷抹,夸張的首飾,可按自己心意暴露的衣服。飲料味,汗味,香水味混雜,臺上因濃妝而認不出是誰、身上只遮住必須遮住部位的伴舞在臺上跳著挑逗的舞,男歌星在性感的伴舞中吼叫,間或夾雜臺下的口哨聲。這是一個雜亂而喧囂的地方,彩色的燈光,霧蒙蒙的辨識度,人人來尋求釋放,又人人帶著一層面具,這是一個真實而又虛幻的世界。
一個同樣濃妝艷抹衣著性感暴露的女人從舞池里穿過人群擠了出來。走到一張臺前坐上高腳凳。拿過一瓶沒喝兩口的香檳,抬頭猛灌。
“美女,可以坐這兒嗎?”一個人走過來站在小桌對面。
太過吵鬧,根本就不太可能聽到對方說的是什么,顯然對方非常熟悉這樣的環(huán)境。說話不過是一個示意,在說話的同時人已在對面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見美女冷漠地看看自己,挑眉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啤酒罐。來人男性,身形中上,裝扮時尚卻也不會太出格。既能融和這里的環(huán)境,又有從這喧囂雜亂中被分離辨識出來的氣質(zhì)。五官并不太漂亮,但有一雙有神而精明的眼睛,尤其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倏然一笑時眼里帶著一縷勾魂,頗為吸引人。見是這樣一個男人,美女展顏微笑。那雙勾魂眼一亮,舉起酒向她示意一下,美女傾斜手里的香檳瓶子和他輕輕碰了一下杯,仰頭喝了一口。忽略對面從酒罐上審視過來的視線,一雙美眸淡漠地看著虛幻的環(huán)境里晃動的人群。身上的曖昧紅痕、眼底的漠然與失意盡數(shù)落在對面那雙長久涉艷獵奇的勾魂眼里。
“美女,一起喝一杯?!编须s中傳來似清非清的話語,耳邊有溫熱的氣息。美女扭回頭,注視著不知何時靠近的臉。片刻,嫵媚一笑。兩人起身,離開了嘈雜昏亂,來到了樓上昏暗卻靜謐的酒吧。
酒吧里低緩的音樂雖然頹廢卻與那昏暗的燈光一起營造出很好的曖昧而又放松的氣氛。她第一次來到這個酒吧,與平日不同的裝束,濃濃的妝,倒不擔心會遇到熟人。遇到又怎樣呢?他不會在意,他從來沒有在身體關系外關注過自己一眼。而那一層身體關系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若不是有個小人兒在兒童房,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想。偌大的房子里,沒有他的衣物,沒有他的用品,沒有兩個人以男人與女人的身份的交流。現(xiàn)在,兒子也被帶走了。心里并沒有多少不舍,更多的是恐懼,發(fā)冷。他遠離了,是真的遠離了,把自己遠遠地屏蔽在他的世界之外。雖然在他心里自己從來什么都不是,可是在自己心里他卻很重要。他擁有女人心目中男人該有的一切,有錢有地位還有容貌,雖然,有點兒無情。不,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是無情至極,也深情至極。無情至極是對自己,深情至極是對那一個女人。原來,世上真的是“最無情的人最深情,最深情的人最無情?!敝豢上В约菏嗄甑膼勰脚c算計等來的是“最深情的人最無情”,一切終是一場空。在昏暗的光線里,在互不關心的陌生里,所有的爭強好勝、所有的痛恨算計都化成了委屈,濃濃的失意與落寞涌上心頭,拿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淚,隨酒咽下。
男人握著酒杯,微抿一口,搜尋獵物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的女人。十年的八卦記者生涯讓他敏感地察覺到這是個曾經(jīng)充滿物欲、心計的以身體為資本現(xiàn)在又被金主拋棄的女人,很可能中間還動了情。不過,不管怎樣,都是一個優(yōu)質(zhì)的女人。雖然她同樣一副逛夜店的形象,濃艷的妝容,濃郁的香水,暴露的服飾。但是,顯然是非常高檔的化妝品才使得妝濃而不污,厚而不堵,只是風情與誘惑。暴露的著裝下的裸露肌膚嬌嫩、瑩潤,再加上那幾個毫無遮掩的紅痕,整個搭在一起就是一個性感的尤物。這是一個被錢養(yǎng)起來的女人,也是一個有味道的女人。近來工作不是很順,炒來炒去都是那幾個小明星的那點口水,今天就以這場艷遇來補償一下自己也好,這酒錢倒也算值了。
加了冰的酒本不太濃,落到肚里涼冰冰的正舒服,這郁悶的心情也好受很多。于是,一杯接一杯下肚,眼前的景象開始變換。
第 114 章 他拋妻棄子(上)
不過,明明那么冷酷自己偏又那么渴望的人卻出現(xiàn)了。這一刻,她忘了錢,滿心滿眼只是眼前這個人。于是癡癡地望著,慢慢抬起了手,有點猶豫。他似乎不喜歡自己碰他的臉,更不要說接吻了,好像與他一起的記憶從沒有過親吻,包括他被下藥那次。他也不要自己吻他,自己好像也從沒有吻到過,他甚至不喜歡自己對他身體的撫摸。自己卻喜歡他的愛撫,但是他卻只喜歡主題。呵呵,主題嗎?主題就主題吧,只因為是他,自己同樣沉淪、迷戀。可是,后來主題也沒有了。他怎么來了這兒呢?這是酒吧吧,自己很少來的,真巧,自己一來,他就來了。是碰巧呢,還是來抓自己的?咦,他坐在自己這桌,呵呵,是來找自己的。為什么?為什么會來找自己呢?自己的手快摸到他的臉了,他沒有躲開。沒有躲開,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摸摸他?摸摸吧?大不了他又躲開再落空而已。于是,這只涼涼的、漂亮的、女性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臉上。男人身體一僵,這是自己被撩了?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手在桌上沒動,看著雙眼有點霧蒙的女人。
他沒有躲開自己的撫摸,女人滿意的笑起來。扭了身子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注視著眼前人,猶豫著,伸到了另一邊臉,輕輕地貼了上去。
“忠信,”輕輕地喚他一聲,掉下了眼淚,“忠信?!?
仰起頭,慢慢向他靠近。他盯著她,片刻,看著這個偎近的嬌軀,靠近的臉,微張的紅唇,低下了頭。
男人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掙脫開纏上來的女人,果然尤物就是尤物,不過這還是酒吧哪,可不是辦事的好地方。在那瀲滟的唇上啄了一口:“美女,我們換個地方。”
美女?呵呵,他也很有情調(diào)的啊,來到這兒扮搭訕游戲嗎?不過,和他搭訕,自己挺喜歡呢。于是爽快地,撒嬌地,動情地“嗯”了一聲,被男人半扶半抱帶離了酒吧。
酒店客房,白色的大床上,一場持久的糾纏,一場痛快淋漓的宣泄。在銷魂的頂端,她聲聲叫著一個名字,字字清晰進入男人的耳朵。余韻中,被女人緊緊地抱著,一聲聲泣訴進入耳里:“忠信,忠信,帶兒子回家好不好?我等了你十年,那個女人就那么好嗎?她比我好嗎?她看中的是你的地位,是中盛的財產(chǎn)而已……”
中盛的財產(chǎn)?中盛?中盛集團?這女人是誰?中盛,中信,秦忠信?會這么巧嗎?
“乖,我現(xiàn)在不在這兒嗎?”一個溫存地親吻,“躺著,我去一下洗手間。”
抱著的雙手松開??此廊婚]著眼睛,翻身下床,拿著手機進了浴室。網(wǎng)上搜尋“秦忠信”的資料,鎖定其中一張女人的照片,這本是八卦里的資料,可是秦忠信的八卦也實在太少,可以說沒有花邊新聞。今天商業(yè)場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太少見了。仔細看了女人的照片,悄悄走出浴室,到床前站定,對照沉睡中的女人。是她?
本來像中盛這種規(guī)模的企業(yè)的老板、股東家的人自己基本有一本帳,可是這秦忠信太低調(diào),自己從業(yè)以來就沒見過他與家人一起面對媒體,所以不知他太太是何許人也。現(xiàn)在,X,床上居然是那個叫“林丹”的女人,今天這玩的大發(fā)了!要趕緊溜才行。悄悄轉(zhuǎn)身,就要套上衣服走人。
“忠……信?!焙鋈淮采蟼鱽硪宦暤蛦荆朔藗€身,睜開了眼睛。男人一下僵住,迅速換上一個笑臉,卻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眼睛已經(jīng)又閉上。原來是囈語,剛才也不是醒了。暫時心里安定下來,腦里飛快旋轉(zhuǎn)想著該怎樣解決眼前的問題。眼睛看著床上的女人,忽然亮光一閃,多好的機會!為什么自己要怕?職業(yè)習慣,隨身帶著拍攝工具,今晚雖是出來happy,依然帶了微型攝像機。走到衣服跟前,拿出來攝像機對著床上按動了快門,端詳一下效果,放回衣袋。為了保險起見,又打開了手機攝像機,看著照片中熟睡的美人清晰的臉,因翻身滑下被子而露出的裸露皮膚上的或紅或紫斑痕,滿意一笑,傳到云里。手機收好,抬腿上床。掀開被子躺下,女人偎了過來。
清晨,林丹打個呵欠醒來,要抬手揉揉眼睛,胳膊竟然碰到了什么,扭頭,竟是一個人,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 币宦曮@叫,扯著被子坐起來。
身邊的人睜開了眼睛:“寶貝,醒了?”
“你是誰?你怎么在這兒?”
“嘖嘖,晚上那么熱情,醒了就不認識了,虧你還口口聲聲叫我?!?
“叫你?!”
“美女捧著我的臉,口口聲聲叫著我的名字。我雖然感動,可看美女醉的不輕,就好心帶你來這兒歇歇。沒想到被……”男人聳聳肩,竄上身子靠著床欄,因被子被林丹裹走大半,他那邊被子只斜斜地蓋住腰腹。
林丹別開臉:“你叫什么名字?”
“鐘興。鐘表的鐘,興旺的興?!?
“鐘——興,我叫你?”
“是啊,不停地叫。”
</h3><h3><br></h3><h3><br></h3> <h3><br></h3><h3> 林丹確信不認識這個人,看他又信誓旦旦,默默地念叨:“鐘興,鐘興,忠——信——”是了,自己是叫他吧,自己沒有一點印象,那就是自己喝醉了。發(fā)音這么相近,也許醉后說起來更相像。醉了,自己在叫他嗎?他又怎么會知道?一時忘了身邊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男人一直在旁邊留意著她的神情,見她無論怎樣,至少沒有起身下床。邪邪一笑,伸出手,一用力把她拉躺床上。林丹反應過來,要起身,已被壓住。他要在她清醒的時候贏得她的春心,堵住她的嘴,否則自己前途堪憂。
一個小時后。擁著被子,林丹慵懶地靠在男人的懷里。
“你說你可以幫我?”
“你想做什么?”
“你真得是記者?”
“記者又不是總統(tǒng),有什么可冒充的?”
他真得是記者。林丹沉吟:記者。
“那我授權你發(fā)一個信息,給你獨家新聞?!?
“什么信息?”
林丹嫵媚地偎在男人的懷里,幽幽地告訴了自己醞釀的計劃。
“你確定這樣發(fā)?”
“怎么呢?”
“一個集團的老板風流一下還可以,拋妻棄子可就有點嚴重了。會影響聲譽、影響生意的?!?
“哪有那么嚴重,到時我再澄清不就好了,就說是那女人的原因,我是一時傷心,再說你們又不是財經(jīng)版。八卦新聞,人們向來是信兩分留八分,不過是為了熱鬧炒炒而已?!睍r至今日,自己溫柔體貼……有必要嗎?
“你確定?”
“嗯,只要那個女人退了,我就出面澄清?!彼麄儦Я撕臀矣惺裁搓P系?
男人看著女人臉上嬌弱而嫵媚的笑,卻覺那一雙美眸猶如兩個幽深的漩渦。一股冷意從心頭劃過,只是一閃而逝,什么都來不及抓住。
“我雖是八卦記者,可也是挑人的?,F(xiàn)在為了你,我可是冒了得罪你老公的風險,你怎么報答我呢?”
“呵呵,你說呢,你不是叫鐘興?”
男人看看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暗道:“誰叫鐘興?真是損我吳迪獻的風度?!?
一只漂亮的男性的手,拇指搓開手上的幾張照片??粗逦娜讼衽c背景:“極速娛樂,記者?她想干什么?”
周六,中午十二點。沈洛與秦忠信帶著心心與秦珩一家四口先在兒童游樂場玩耍,中午就在游樂場外面的餐廳吃飯。中途沈洛與心心一起去洗手間。沈洛先出來,便在外面過道處等心心。過道就在點餐臺旁邊,靠墻位置是個書報架,上面基本是娛樂報紙、時尚雜志供顧客等餐時用。雖然現(xiàn)在大家基本都上網(wǎng),看各種信息方便快捷,來拿這些的顧客實在是少之又少,但商家這項服務還是做了的,因為雖少,卻也有。
沈洛站在書報架旁邊,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一個標題映入眼簾吸引了她的注意——“忠誠丈夫偽忠偽信,委屈妻子祈禱回心”?!爸?,信”,這兩個字一時讓她敏感,她抽出那一報架,見是一個專門的娛樂雜志——“極速娛樂”,頭版頭條,快速瀏覽一下內(nèi)容,漸漸凝眉。再掃一眼其它幾份報紙,一時看不到,也便沒去翻,只把手里這份靜靜地放了回去。這時心心走出來,母女倆一起回了座位。
飯后,一家四口回了東方雅筑。一則心心在小學,不想給她換來換去,二則不想一下子就把孩子交到沈洛手上給她壓力,所以暫時還沒有把兩個孩子帶去他們的別墅。不過周末的時候會夫妻二人一起過東方雅筑陪伴母親和孩子,白天則按兩個孩子的意見帶他們?nèi)ネ?。秦忠信發(fā)現(xiàn)有了沈洛后,心心一貫懂事,自不必說,兒子秦珩卻也是一改往日的調(diào)皮淘氣,玩上半天后會自動提出回家了。只是比較黏沈洛,心里覺得奇怪,也覺得可能是小孩子一時還分不出人,而沈洛剛來新鮮。不過不管怎樣,看一雙兒女和沈洛親近,他心里非常的歡喜??此麄兡缸拥幕樱瑑蓚€孩子叫“媽媽”叫的那么親昵,有時候他會有種錯覺,以為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這一家四口。
第 115 章 他拋妻棄子(中)
先把孩子安排午睡后。回了房間,沈洛坐在沙發(fā)上,搜了“極速娛樂”的電子版,看到了當天的頭版頭條。先前在餐廳已大概掃了一下文案,現(xiàn)在細看文章倒不是太長,也沒有太過激的言辭。再細看照片,是秦忠信的一張比較偏的側(cè)影照,也不知何時拍的。
“怎么不休息?”秦忠信從浴室出來,看到一直有午睡習慣的沈洛還坐在那兒拿著手機,有些驚訝。
“等你?!鄙蚵逄ь^一笑,關掉屏幕放下。
“等我?!彼?,走過來坐下,把她抱到腿上,“沒我睡不著?”
“嗯?!彼吲d,就順著他吧,而且,事實也是如此。
“寶貝兒,現(xiàn)在是中午,還是在這兒。”他咬她耳垂,出語曖昧。
耳朵傳來一股麻癢,她躲開,嗔笑不得:“我要午休。”
“好,我們午休?!逼鹕戆阉У酱采?,自己躺在外側(cè),支頭側(cè)身看她。只見迅速閉上雙眼裝睡,輕笑,剛才不過是逗逗她,哪里會當真。而且自己也沒說什么呀,分明是這磨人精自己想歪了。在她頰上一吻,攬她入懷,閉目入眠。
周一上午。諾諾第三次來到沈洛的隔間,看著沈洛,卻又皺皺眉不說話。沈洛奇怪,一向在自己面前存不住話的人,怎么還深沉起來了。笑笑:“米大小姐,有何賜教,盡可直言不諱?!?
“你沒看到?”
“看到什么?”
“唉,你……”諾諾憋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后伸手奪過沈洛手里的鼠標,三下五除二給她縮了文檔圖標,登錄了兩份報紙的電子版,停在其娛樂版面上,然后縮圖。又點出一份專門的娛樂報紙的電子版,直接點擊標題放大給她。把鼠標用力往她手里一塞,沒好氣道:“哪,你看?!蹦钦Z氣,好像沈洛欠了她早餐錢。
沈洛被她快速地點來點去晃得眼花。好笑地看她一眼,接過鼠標,看向屏幕,視線落到標題上,愣住。只見標題上赫然是——中盛老板拋妻棄子,考古神女趨富攀錢 。來不及看文,快速看向文案后面的照片,居然就是忠信和自己,和前天朦朧難辨的不同,今天是兩張清晰的正面照。細細看完文章,然后點出報頭,又是那家“極速娛樂”。再看另外兩份,則是雖不是報業(yè)老大也是A市正兒八經(jīng)兩份綜合性的報紙,如今也赫然在娛樂版刊載了這篇八卦新聞。看得出文章應該是“極速娛樂”首發(fā)。前天那篇文章還只是欲露還遮的只引人遐想,今天則明晃晃地直接播報。文章不僅僅貌似公平客觀地講述事實,實則貌似欲揭還掩留有余地得說著自己如何做作對忠信進行勾引,最后二人勾搭成奸,原本以為是好丈夫好父親的秦忠信最后拋棄她母子;甚至還詳細地講了自己來自一個小城,以一個普通考古工作人員的身份,在生活于小城的父母雙亡的時候買下了秦家育珠路的別墅。好天馬行空的想象,好細密清晰的暗示。一個小地方走出來的事業(yè)單位工作的年輕的女孩子,憑什么買花園別墅?現(xiàn)在又是和別墅的原主人攪在一起。就差直接說她沈云洛在父母雙亡、尸骨未寒的情況下就沒有廉恥地靠近他,讓他包養(yǎng),現(xiàn)在更是變本加利,沒有道德底線地直接拆了別人的家庭。這樣的一盆臟水潑來,這樣的心知肚明的污蔑,這哪里是刊登一條八卦信息,分明是那位“賢惠”的人公然叫板。她想干什么?</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未完待續(xù)) </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 <br></h3>